????我在一旁聽得來氣。媽的,顧家上哪找來的這兩尊活寶,簡直了!不過聽死人臉說是“招邪”,我也有些擔(dān)心。畢竟我也親身見過不少招邪的病例,但從沒有像這樣的。
????死人臉大概也聽到了那瓜皮帽和牛鼻子道士的對話,冷冷地道:“誰說招邪只有鬼上身這一種?”
????那瓜皮帽立即就嘿的一聲冷笑出來:“在座幾位都是行家,這點門道就別拿出來顯擺了吧?誰不知道招邪的成因有三種!”
????見死人臉沒接話,瓜皮帽不由得意,繼續(xù)說下去:“一是人魂附體,也就是平常所說的鬼上身。二是精怪借體,最常見的就是像黃皮子、狐媚子之類的借體修煉。三是山河奪體,這種就厲害了,是引山河地脈入體,非人力所能為!”
????“三種招邪都有各自明顯的特征,跟顧家小姐的癥狀并沒有相符的。”
????還別說,這瓜皮帽雖然人長得猥瑣,倒也是有點真本事,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這三種招邪種類,我也就聽人說過前兩種,這山河之脈奪體,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那牛鼻子聽得微微點頭,拍手道:“王兄說得不錯。”這牛鼻子道士一直都是高傲得緊,這會兒能夸贊上一句,說明這瓜皮帽說得理應(yīng)是對的。
????我卻沒太擔(dān)心。我對死人臉極度討厭,討厭的原因大部分是因為林家丫頭的事,其次是我在他手底下吃過大虧,所以我對這人的本事倒是有種莫名的信任。我不覺得就憑瓜皮帽這樣的,能把死人臉給蓋過去。
????果然,死人臉聽完連評價都欠奉,直接來了一句:“蠢!”
????話音落下,我頓時覺得心里一陣舒爽,瓜皮帽和那牛鼻子臉色大變,顧家一干人等則是目瞪口呆。
????瓜皮帽指著死人臉尖聲道:“你……你說什么?”這人既然能被顧家請來,應(yīng)該也是個有名頭的,大約從沒想過有天會被人這么當(dāng)面侮辱。
????“蠢材,只知道墨守成規(guī)!”死人臉面無表情地道,“誰說招邪只能鬼魂精怪作祟?世間法術(shù)千千萬,難道就不能是人為的招邪?小姑娘明明還有一息尚存,但身染尸斑,尸臭盈屋,這是什么?”
????瓜皮帽聽到又來一聲“蠢材”,本來勃然欲怒,但聽完下一句,看了那牛鼻子一眼,臉有遲疑之色。
????“是活人死相!”有人突然說了一句,聲音沙啞干澀,有點像是破鑼敲打發(fā)出的聲音。我一看,有些詫異,居然是那個麻衣老農(nóng)開口說話。
????此話一出,瓜皮帽和那牛鼻子都是大吃了一驚。瓜皮帽喃喃道:“活人死相……活人死相……好像是有那么點……”
????那牛鼻子看了一眼麻衣老農(nóng),驚疑不定:“齊老,您是什么時候看出來的?”
????麻衣老農(nóng)搖搖頭道:“慚愧,我也是聽到這位鐘先生提醒,才豁然開悟。我一直都在往鬼魂精怪作祟的路子上想,實在是想岔了?,F(xiàn)在想來,顧家小姐應(yīng)該是被人種下了尸煞?!?br/>
????“你說什么?”顧家上下異口同聲地驚呼。
????“齊老,你是說有人故意害我家紫兒?”顧父的聲音低沉,但顯然壓抑了絕大的怒火。
????那麻衣老農(nóng)原來是叫齊老,他臉有慚色,歉然道:“東家,都是老頭子無用,一早沒有看出來?!?br/>
????顧家二叔一直在旁沉默不語,這時候出聲道:“我家紫兒一直都在家中,到底是怎么著的道?難道是有人潛進(jìn)我們顧家行兇?”我聽他說紫兒,大約就是躺在床上的這個小姑娘。
????這位二叔人看著清秀斯文,乍一看像個教書的老師,但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光中卻閃爍出一種迫人的壓力。跟他比起來,劉家那老太婆就根本算不得什么了。我心里暗暗納罕,這顧家不知道是些什么人。
????齊老嘆氣道:“咱們顧家應(yīng)該很難有人能混進(jìn)來,老頭子如果所料不錯,應(yīng)該是有人用了一種能讓人足不出戶就中尸煞的法術(shù)?!闭f著,朝死人臉拱了拱手,“不知道老頭子料想的對不對,還請鐘先生指教?!?br/>
????死人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那牛鼻子冷笑了一聲,說:“哪有什么足不出戶就讓人中尸煞的法術(shù)?這不是開玩笑么?”
????那瓜皮帽卻是臉色蒼白,額頭汗水涔涔,顫聲道:“好像……難……難不成是引葬**?”
????牛鼻子疑惑:“那是什么?”
????瓜皮帽擦了把額頭的冷汗,說道:“我?guī)煾冈谑赖臅r候跟我說過,有一種很厲害的陣法,可以把墳崗上的死人葬氣引到百里之外,將人斃命?!闭f完又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大確定,“只是……據(jù)我?guī)煾刚f,這陣法很多年前就已經(jīng)失傳了,而且端得凌厲無比,一旦被其引來的葬氣命中,就算是一頭大象也得當(dāng)場斃命??墒穷櫺〗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