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程曉師傅這件事,醫(yī)院里的老人很少提起,也很少有人在程曉面前提起.
被陳嬈無意間揭了下沉睡的傷疤,這讓程曉突然陷入了短暫的回憶.
等回過神,對講機里的莫然正在喊他.
程曉微微笑著搖搖頭.
“莫然,我沒事.
我已經(jīng),沒有原先那么不堪一擊了.”
陳嬈聽的一頭霧水,但隱隱約約覺察到,應(yīng)該是自己某句話說錯了,趕忙出聲道歉.
“不好意思阿,雖然不知道哪句說的不對,但是我這人,嘴比電線桿子還直挺挺.
程曉你別跟我一般見識阿.”
程曉拿起對講機,溫聲說到.
“你說的那兩位其中一個,是我?guī)煾?
但陳嬈你又沒說錯什么,不需要道歉的.
而且我哪有那么矯情的玻璃心.
咱們一起經(jīng)歷了這么多九死一生的劫難,我的心臟阿,已經(jīng)自帶防彈衣了.”
話音剛落,不遠(yuǎn)處傳來了動靜.
莫然放下對講機,拉開車門就準(zhǔn)備下車.
卻見昏黃的晚霞映襯下,羅毅很遠(yuǎn)的一處鐵絲網(wǎng)后,扛著兩個大輪胎就朝這邊沖來.
他一邊跑一邊大聲喊.
“回去,不要下車.”
下一秒,羅毅的身影已經(jīng)閃現(xiàn)到了車前不足十米的地方.
羅毅快速沖到后備箱,將兩個半人多高的大輪胎,甩到了后備箱里.
莫然搖下車窗,焦急的問到.
“連越呢,他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羅毅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快速說到.
“我們又碰到那片果樹一樣的東西了,地下室和樓里全都是.
只不過這次形態(tài)不是樹了,像他媽黑山老妖養(yǎng)的大蚯蚓成精了一樣,比我們遇到的那片果林猛多了.
而且這些玩意不發(fā)動攻擊時,啥都感覺不到,簡直逆天了.
我踩到了它們事先變化的陷阱里,要不是我快,我他媽就差點被生吞了.”
莫然握緊拳頭,背起槍就要下車跟著去幫忙.
羅毅卻一把按住了車門.
“不行,我哥說了,不讓你們?nèi)?
他開了一個小型能量場,暫時沒有什么危險,他說要去一個什么辦公室拿一樣?xùn)|西,我去給他接回來.
你們啟動車子,去東面的出口等我們.”
莫然急的滿手心都是汗,但她知道他們現(xiàn)在任何一個人過去了,都等于是給連越添亂.
而唯一能起到一些輔助作用的自己,此刻卻一點多余能量都拿不出來了,更別說再開一次那樣的能量場.
羅毅緊接著又從后腰掏出了兩塊大型存儲硬盤,順著車窗扔進了莫然懷里.
他朝后車喊了一聲.
“秦哥,記住,東面的出口,等我們.
盡量放低聲音,不要用能量.
我去了.”
說完,還沒等回應(yīng),他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了原地.
幾個人也來不及多想了,此刻快速配合服從連越的指揮,才是最要緊的.
秦征率先啟動車子開了出去.
莫然咬著牙,發(fā)動車子跟上.
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很快,三輛車子就開到了事先約定的東側(cè)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