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阮貴妃的一個踩腳石罷了,沒有她,阮貴妃依然能找到別人。[燃^文^書庫][]夏侯擎這些年安插的人,遠遠比你想想的要多?!?br/> “可主子,現(xiàn)在要怎么辦?”難道真的要看著那老皇帝納主子為妃?
“辦法也不是沒有?!睒禽p舞懶洋洋地站起身,走到窗欞前,用金簪撥了一下燭心,火光頓時急促躥了起來,“宗帝對我這種長相的,可不一定就真的看得上。他喜歡的,可是如穎妃那種小家碧玉我見猶憐的美人兒。既然穎妃這么迫不及待的的要給宗帝牽媒搭線,怎么能讓她失望呢?”
“主子,你說要怎么辦?”千面頓時眼睛一亮。
“告訴雀眉,她等了這么久,可以……開始行動了。”樓輕舞嘴角揚起一抹笑,仰起頭望著暗沉的天際。
喃喃一聲,“要變天了啊。”
“嗯?”千面一愣,雀眉?腦海里突然想起當(dāng)初那個毀了容的女子,現(xiàn)在她易容后的模樣,連自己都不怎么記得了,隱隱約約似乎只記得是副少女的臉,想了想,頓時心下一顫,難道主子是要……
想通了,千面立刻頜首:“是,屬下這就去通知雀眉?!?br/> 蒼穹黑沉,黯淡的星光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流華宮偏殿的一處宮婢的小房子里,一只信鴿撲騰著翅膀飛在了窗欞上,一只手伸了出來,把信鴿抓在了手里,女子的手白皙稚嫩,肌膚凝脂白玉一般,幾乎找不到丁點兒的疤痕。視線再向上,露出一張半垂的小臉,因為一直怯懦地垂著眼,瞧不清面容,并不為宮婢注意,此刻,她慢慢抬起頭,一雙盈盈水眸冷光淺淺溢出,渾身的氣度多了幾分大氣與尊榮,哪里還有半分的卑怯。
她慢慢拿出信鴿腳上綁著的信箋,展開。
目光落在那上面的“行動”二字上,慢慢勾起了笑容,只是那笑容太過凄涼與狠戾,顯得原本一張清如雪蓮的臉多了七分猙獰。
她慢慢放開手,忍不住走到梳妝鏡前,摸著鏡子里陌生又有幾分熟悉的臉,低低地笑出聲,“咯吱”的聲響像極了鬼魅,眸色半垂,死死盯著鏡子里的臉,慢慢探出手,摸了上去。
終于……她要出手了啊。
翌日五更天。
第一縷清淺的日光灑在了流華宮的寢殿外,淺淺打出一道金色的輝光。
宗帝在貼身太監(jiān)和宮婢的服侍下,穿好了龍袍準備去上早朝,等一切準備妥當(dāng)。才轉(zhuǎn)過身,看向依在榻上的穎妃,走過去,摸了摸她滑嫩的小臉,“穎兒再睡會兒?”
“臣妾等著皇上?!?br/> 宗帝笑笑,“好,朕早朝過后陪你用早膳?!?br/> “嗯?!狈f妃噙著一抹羞澀的笑依偎進宗帝的懷里,兩人旁若無人的又親昵了一番。
直到時辰差不多了,宗帝才龍顏冷硬地踏出了寢殿的門。
只是他剛轉(zhuǎn)了一個彎,還未走出流華宮,一道嬌小的身影不小心撞了過來,宗帝向后蹙然一躲,龍眸危險的虛瞇。
那宮婢嚇壞了,快速抬頭瞧了宗帝一眼,“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嚇得渾身發(fā)抖,不住地磕著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皇上饒命!”
宗帝身邊貼身的李公公瞪了一眼那宮婢,眼神一狠,朝著一旁的太監(jiān)招招手,后者就要把婢女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