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白猛地坐直了身體:“主子,你放任他這樣?太可恨了!”
僅僅是因為別人不幫他,他就要把人除掉,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樓輕舞臉上依然沒有什么起伏,許久,才慢慢瞇起了眼,眼底的危險看起來森然而又可怖,“既然他要試探,那我就給他交上一份最讓他滿意的答卷。[燃^文^書庫][]”陰冷地勾起嘴角,樓輕舞掀起的眉眼里,無情的寒光一點點凝聚,幾乎讓人覺得喘不過氣來。
樓輕舞回到樓府的時候,剛下了馬車朝府里走去,就遇到了迎面走來的二夫人,阮珍看到她,臉色立刻拉長了下來,冷嘲熱諷地盯著樓輕舞朝外走,兩人錯身而過時,哼了一聲:“聽說有些人最近又是封為郡主又是跑三皇子府的,日子過得可真是悠閑啊,可是要當心,惡有惡報,當心樂極生悲就不好了!”“你……”嵐白被她最后一句話惡心到了,到底誰才是惡人???
只是她剛開口,被樓輕舞阻止了。
嵐白張了張嘴,還是把心里的話吞了回去,這里好歹是樓府外,她只是一個婢女,如果真的在這里對阮珍發(fā)火,恐怕到時候會給她戴上一個欺主的帽子,反而會給主子惹來麻煩。
阮珍瞧著樓輕舞根本不敢讓身邊的人跟她嗆聲,頓時得意了,洋洋自得地瞧著樓輕舞,眼神里都是鄙夷,心里舒坦了,剛打算繼續(xù)朝前走,卻突然被一只手臂擋住了去路。她抬起頭,順著哪只手臂看去,就對上了樓輕舞極深的眸仁,微微一縮,頓時莫名讓阮珍后脊背躥上一股寒意。
注意到阮珍的目光,突然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可笑得阮珍有種不祥的預感:“二姨娘既然提到了我現(xiàn)在是御賜的仁德郡主,那么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呢?”
“本夫人忘記了什么?”阮珍被樓輕舞這樣看著,心里發(fā)毛。樓輕舞的表情更加無辜了,“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見到郡主是應該行大禮的,可二姨娘你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連尊稱都沒有,難道,”樓輕舞說到這,突然俯身逼近阮珍,嚇得她猛地向后退了一步,隨即耳邊就繼續(xù)想起了樓輕舞惡魔一般的聲音:“二姨娘很看不上皇上的旨意,想要違抗圣命?嗯?”
“你胡說什么!”
阮珍根本沒想到樓輕舞會一頂大帽子壓下來,頓時變了臉色,可在抬起頭,對上樓輕舞蹙然森寒下來的眸仁,心下大驚,對自己方才的莽撞給氣惱,這小賤人就算再可氣,可她現(xiàn)在的身份畢竟是御賜的仁德郡主。阮珍眸仁轉了幾轉,終究還是忍下這口惡氣,咬著后槽牙垂下了頭,對著樓輕舞規(guī)規(guī)矩矩地俯身行禮:“妾身樓阮氏,見過仁德郡主,郡主……金安?!?br/> 阮珍這一動,她身后跟著的丫鬟也立刻開始行禮。
樓輕舞垂著眼靜靜地瞧著,身姿玲瓏有致,臨風而立,決然風姿給人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嘴角這才勾了起來:“都起來吧。”
漠然的語氣,卻像是一把尖刀直接刺入了阮珍的心窩,她十指狠狠扣在了地面上,覺得氣血翻涌直沖大腦,可最后她還是硬生生忍下了這口氣,慢慢站起身,頭垂得極低,這樣才能遮住她眼底怨毒的光,“多謝郡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