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車鋪已經(jīng)鳥槍換炮了,以前是三間輕鋼搭建的簡易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五間底上三層的小樓了。
一樓修車洗車,二樓三樓是湛藍色的玻璃墻,看起來氣派極了。
幾個工人正在忙著,老橋的懷里摟著一個紫砂茶壺,躺在搖椅上閉目養(yǎng)神。
我走了過去,晃了一下他的搖椅。
老橋猛地睜開眼睛,隨后笑道,“你小子來了?!?br/>
“中午沒飯吃了。”我笑著說道,“你不能只管早餐,不管午飯吧?”
老橋?qū)⒉鑹剡f給我,我立刻將他扶了起來。
“走,吃飯?!崩蠘蛘f著,倒背起手來,帶著我去了附近的一個餐館。
點了幾個菜,又要了一瓶酒,酒過三巡之后,老橋說了一句話,“天兒,如果你真打算跟著我干,就不要再去混了,在我這里學個手藝,能吃一輩子就成了?!?br/>
“有句話我給你說在前面,闖了禍我可給你擦不了屁股?!?br/>
“好?!蔽乙豢诖饝讼聛怼?br/>
“我端起酒杯,我敬您一杯?!蔽艺f道。
老橋的眼珠動了動,隨后又說道,“在這里從學徒開始干起,別怕挨罵?!?br/>
“我懂?!蔽矣终f道。
老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也喝了一口。
吃過了飯,我回了公雞家,將我的行李拿出來,然后搬進了老橋的一樓修車鋪。
修車鋪的工作時間比較正規(guī),是上午八點鐘上班,下午五點鐘下班。
下了班之后,我還能繼續(xù)追尋黑龍,倒也不錯。
我跟著的師傅,叫老蓋,今年三十五六歲,長得有些蒼老,跟四十多差不多,整天胡子拉碴,脾氣不好,總是對其他的學徒呼來喝去。
或許是老橋特外關照過,亦或許是我在監(jiān)獄里待過幾年的緣故,所以,他對我還是很客氣。日子就這么過了一周,那天晚上,老蓋請我吃了飯,所以我沒有去跟蹤黑龍。
喝了酒之后,我就睡了。
正當我睡的正香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踹門。
老蓋的酒量不行,我把他喝多了以后,我還是很清醒的。
所以,當聽到有人踹門的時候,我咕嚕一下爬了起來。
看看時間,不過是晚上九點鐘,這個時候老橋還在打麻將呢。
卷簾門被人踹的嘩啦啦作響,似乎不把門踹壞不罷休的樣子。
我順手拿起一根棍子,然后走到了門口,“誰啊?!?br/>
其實按照老橋和我的約定,我只是他這里的一個學徒工,我沒有必要管他的事兒。
不過,出于道義,我不可能不管。
“開門。”一個女人說道。
我真的沒有想到是個女人,我升起卷簾門,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身穿包臀裙,濃妝艷抹的女人,她氣勢洶洶地瞪了我一眼,“怎么現(xiàn)在才開門?”
她的話讓我有些詫異,我并不認識她呀。
“你誰呀?”我沒好氣地問道。
“老橋呢?”女人怒氣沖沖地問道。
我忽然想到了一節(jié),老橋沒有老婆,據(jù)說單身多年了,莫非,這老橋在外面招惹了這個女人,今兒晚上,女人找上門來跟老橋算賬的?
想到這里,我仔細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她的眼睛大大的,額頭前的劉海給她增添了幾分魅力,除了嘴巴有些大,長得還算不錯。
“沒在?!蔽覜]好氣地說道,“有什么事情,你明天再說,走吧。”
女人聞聽此言,美目圓瞪,“走不走,我用得著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