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推開他,“虎哥,這房子是你的?”
老虎點了點頭,隨后恍然大悟,“你就是要租房子的人呀?”
我尷尬地笑了笑,沒說話。
早知道這房子是老虎的,我寧肯多花點錢,也不會租他的。
雖然我的名聲不響,但是要面子的臭毛病,還是不可救藥地沾染上了。這如果傳出去,也太他媽沒面子了。
“沒地兒住,早應(yīng)該找虎哥嘛。”老虎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哥哥我給你安排?!?br/>
他安排?
老虎這什么意思?
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相當(dāng)于同年級不同班的同學(xué),雖然都在南街這個區(qū)混,平素里并沒有什么來往。今天,他無事獻殷勤,讓我覺得格外詫異。
“你走吧?!崩匣⒉荒蜔┑貙χ薪榈陠T揮了揮手,“這里沒你的事兒了?!?br/>
女服務(wù)員眉頭一擰,“大哥,這房子可是掛在我們中介小半年了,只要有顧客來,我就推薦,好不容易給您租出去了,您怎么……?!?br/>
“滾!”老虎扭過頭去,瞪著眼睛吼道,“是不是欠揍?”
女服務(wù)員翻了個白眼,氣鼓鼓地走了。
老虎這小子,格局還是這么小。
這也是我不愛和老虎那幫人,過分親近的原因。
“站住?!蔽液傲艘宦?,隨后從兜里掏出兩百塊錢來,塞給胖服務(wù)員。
“草,你還是這么能裝。”老虎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隨后打開了院門。
院子里很寬敞,水泥抹平的地面,落滿了灰塵,我和老虎走在上面,留下兩個淺淺的腳印。打開房門,房間內(nèi)的一切如女服務(wù)員說的那樣,家電家具齊全,只是有種陰森感。
“兄弟歸兄弟,我這房子拎包入住齊全,三百一個月,行不行?”老虎抱著肩膀說道。
我掏出錢來,數(shù)出六百塊,“我先交兩個月的房租?!?br/>
老虎沒數(shù),將錢塞進褲兜里,將鑰匙遞給我一把,隨后說道,“好久不見了,咱們一起喝點?!?br/>
午飯正好沒著落呢,既然老虎請吃飯,我也沒客氣。
鎖上門,上了他的那輛破桑塔納,汽車發(fā)出一聲低吼,躥了出去。
“現(xiàn)在跟誰混呢?!崩匣⒁恢皇职阎较虮P,另一只手掏出一盒玉溪的煙來遞給我。
抽出一支點上火,我抽了抽鼻子,“昨天剛出來,還沒想好?!?br/>
“跟我混吧?!崩匣⒌哪樕?,掛著一抹笑意,“放心,哥吃肉,絕不會讓你喝湯。”
我搖了搖頭,“以后不混了?!?br/>
“草,還真把你改造成好人了?”老虎嘴角掛著一抹不屑的笑意。
中午吃飯的時候,老虎將他的那群狐朋狗友都喊了過來。
這些小子們還和五年前一樣,吹牛打屁,張口臟話,一點正事兒沒有。
他們談?wù)撝匣⒆罱创钜粋€女人的屁股,談?wù)撝l最近干了什么牛逼的事兒。
我悶頭吃菜,偶爾端起酒杯和別人喝上一口。
“今兒晚上去要賬,一人一千。”老虎說著,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塞進了嘴巴里,放下筷子,吧嗒著嘴兒說道,“七點在黑河口集合?!?br/>
“去找誰要?”老虎的一個兄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