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李少俠,行走江湖數(shù),呃……那么那么長一段時間。
什么時候這么……盡管丟人丟慣了,此刻依然還是臊了個大紅臉,迎著兩女鄙夷的眼神,嘴里強(qiáng)辯道:“呃……剛才只是逗你們玩兒而已,下面才是真的要拔了!”
“呔!”一聲低喝,李一一再次發(fā)力。然而,還是沒有什么卵用。
“哎呀?”李一一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一定是我今天早上沒有吃早飯,手也有點滑,這次不算。師姐,再給我一次機(jī)會!”
洛師師白了他一眼,兩手抱著胸道:“給你一百次機(jī)會,也是白搭,都說了它不適合你,當(dāng)然拔不出來,白費力氣?!?br/> “我還就不信了!”一連拔了三次,結(jié)局都是一樣,李一一心中發(fā)狠,把那把劍夾在腿間,雙手并用。跟個智障兒似的,在原地晃啊晃,腦門青筋暴起,汗水直流。
不知道晃了多久,李一一一聲怒吼:“給我出!”
果然,功夫不負(fù)有心人!
出來了,真的出來了!
不過出來的不是劍,而是他鼻血!啪一下,差點就噴在了洛師師背上。
得虧她身手敏捷,閃身躲過。
拔劍把自己拔得鼻血狂噴的人,洛師師還是第一次看到,也不說話,抱著那只黑貓,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獨孤輕舞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勸道:“李二,要不……還是算了吧?”
“對,丟人!”
“你……”
李一一本想就此罷手,結(jié)果又被師姐補(bǔ)了一刀,這還不算,兩個女人居然“噗呲”一聲,很有默契的笑了起來。
兩人笑靨如花,伴隨著夕陽的余暉,很美很美,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仙子。
不過李一一卻絲毫沒有觀賞的意思,兩人的笑聲,嚴(yán)重刺傷了他那可憐的自尊心,咬牙切齒道:“我今天要是不把它拔出來,我……我就去上吊!”
“真的嗎?”獨孤輕舞一臉期待,手上更是變戲法一般,多出了一條麻繩,一邊甩一邊道,“這繩子絕對結(jié)實,包你滿意?!?br/> 尼瑪,你就這么希望我嗝屁?想繼承我那一屁股負(fù)債么?
李一一懶得和這傻女人斗嘴,結(jié)合了之前的的失敗經(jīng)驗,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重拾起信心。
這回他先朝手心啐了一口唾沫搓勻,然后屁沉丹田,雙腿緊緊夾住劍鞘。
牙關(guān)緊咬,雙目平視前方,緩緩把手伸向劍柄,沉聲道:“劍來!”
雙手猛然發(fā)力!
或許是他的執(zhí)著感動了上天,這一拔,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只聽“呲啦”一聲,褲腿瞬間扯破,由于用力過猛,身體猛然前傾,整個人踉蹌往前幾步,腳下不穩(wěn),腦袋先著地,“呯”一道悶響,腦門和冰涼的石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一下,差點沒把他腦袋杵到肚皮里去!
腦殼子暈乎乎的,用手一摸,居然起了拳頭大一個包。
再看那把劍,好家伙!穩(wěn)如泰山,紋絲不動。
洛師師挨著他蹲下,把狗尾巴草抽在他臉色,戲謔道:“李少俠,還玩兒不玩兒?”
“不……不玩兒了?!泵盍税胩?,除了丟人還是丟人,李一一翻著白眼,不得不選擇了放棄。
獨孤輕舞拍著他的肩膀,擺出一副圣母臉道:“李二,你是不是覺得很難過,很傷心,很丟人啊?”
這不明擺著的嗎?李一一悶聲點了點頭。
結(jié)果這女人沒心沒肺地一笑,來了一句:“呵呵,沒事的啦!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這么丟人了,看到你這樣,我和師師姐很開心呢!”
聽聽這叫什么話!把你們的快樂,建立在我的屈辱之上,這樣真的好嗎?李一一心里那叫一個氣啊!
爬起身來,摸了一把鼻血,幽怨道:“喂,我都這么慘了,你就不能安慰我兩句?”
“唔……安慰的話么……”獨孤大小姐眉頭緊鎖,摁著嘴唇,苦思良久,嘴里蹦出一句,“那……你要不要上吊?”
尼瑪!就知道你嘴里嘣不出一句好話!李一一被她氣得雷倒在地。
洛師師在旁邊搖頭嘆道:“上吊太殘忍了!真的太殘忍了!”
李一一感動得熱淚盈眶:“還是師姐對我……”
“好”字還沒說出口,洛師師又補(bǔ)充了一句:“扒光了吊起來燒死多好,色香味俱全!隔壁狗子都饞哭了?!?br/> “有道理!師師姐說得太有道理了!”獨孤輕舞深以為然地點頭。
有個屁的道理!李一一發(fā)現(xiàn),以前傻乎乎的獨孤大小姐,自從遇到師姐之后,整個人似乎也在慢慢朝她發(fā)展,要是讓她練成了那什么劍訣,絕對又是一個女魔頭的翻版!
李一一沒再說話,牽著兩條牲口,背著包裹跟著嘰嘰喳喳的兩人走到山腳下,夜幕已經(jīng)降臨。
來到一家客棧外面,聞著里面的酒香,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說道:“師姐,你看,天色已晚,要不,我們休息一晚,明天再趕路吧?!?br/> “說得也是!”洛師師點了點頭,剛走沒兩步,忽然轉(zhuǎn)過身來,一臉鄭重道,“對了,你們……有錢嗎?”
李一一攤了攤手:“師姐,你是知道我的?!?br/> 他在破劍門是出了名的窮酸,當(dāng)然這也是拜他親愛的師姐所賜。但凡有了半個子,都會被她毫不留情的奪走,最凄慘的時候,洛師師為了一頓酒錢,直接把他的被子拿去當(dāng)了,讓他不得不觍著臉和二師兄?jǐn)D了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