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滿額頭上滲出細(xì)密的汗珠,頭都不敢抬,低著頭認(rèn)錯:“屬下沒用,可惜了總督大人了。”
“他該死!”
帝燁陰聲冷哼,字字如冰。
蕭滿渾身戰(zhàn)栗,心下駭然,他在帝燁身邊多年,始終看不懂帝燁對阿若九到底是什么心思。
當(dāng)年如此絕情,卻對她的敵人,也如此痛恨。
矛盾到了極致,就是瘋狂。
蕭滿琢磨了許久,才敢問:“那屬下現(xiàn)在要怎么做?”
死寂沉悶的空氣里,聽不到帝燁的聲音,男人迎著燭火站著,那面容陰鷙得如同修羅。
恨到極致,也瘋狂到了絕對。
“朕既然找她不得,那便讓她自己來找朕?!蹦腥颂ь^看向飄雪的夜空,這夜,和多年前一樣,冷得讓人打顫,只是那時,有一人在心底,成了晴空日光,溫暖著他,不覺寒冷。
如今再站在這里,只覺得心底一片空茫。
他要找到她,心有不甘。
蕭滿膽戰(zhàn)心驚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帝燁,只見男人碧色華衫染上清冷寒光,冷冽的眉目上覆了一層瘋狂嗜血的淺笑。
狀似瘋狂。
聽得他似喃喃自語,瘋狂執(zhí)著地呢喃:“阿九,朕的大婚,你來不來?!”
蕭滿駭然。
五年有余,帝燁從一個落魄不受寵的皇子,逐漸走上那至尊皇位,緊握殺生大權(quán),榮光萬丈。
后宮雖有佳麗,卻從不給任何一個女人許過婚禮。
唯有多年前,那盛極一時的婚禮,給予了阿若九,時隔多年后,那一場盛世大婚,還是一個佳話。
只可惜,佳話后來,成為了笑話。
這往后經(jīng)年,帝燁雖然已經(jīng)位高權(quán)重,卻再也沒有披上紅衣迎娶他人,他給上官婧妃位,獨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