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期心中無數(shù)個疑問,連忙快步走上了上去。
見他來了,無妄只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fù)踔U娘,綰娘著急萬分,一改剛才的強硬,軟著聲哀求:“寂愁不懂事,公子多擔(dān)待著點,她若惹您生氣,醉骨樓乖巧聽話的姑娘還很多,不然……”
“滾。”
男子陰森透骨的話語從房內(nèi)傳來,綰娘生生地打了一個哆嗦,臉色青白交加,后面的話全數(shù)吞了回去。
無妄難得說話,卻字字冰寒:“你現(xiàn)在走,她還有一線生機?!?br/> 綰娘的臉色更是煞白,嘴唇顫動了好幾下,什么都說不出來,咬了咬牙,由著身邊婢女扶著,才能離開。
寂愁是醉骨樓不可替代的頭牌,寂愁若是廢了,那這醉骨樓,風(fēng)光便不再,她深知這一點。
但是又知道房中之人不可惹,只能咬牙聽話離開。
待婢女扶著她走到了回廊盡頭,拐了一個彎之后,她一下子便甩開了婢女?dāng)v扶她的手。
臉色一改剛才的虛弱,陰森地咬牙:“快去朔親王府,便說寂愁姑娘命在旦夕,至于他能救她了?!?br/> “奴婢這就去?!?br/> 婢女躬了躬身,立刻便輕身躍出醉骨樓,踏著森森黑夜,朝著朔親王府而去,刻不容緩。
留在原地的綰娘深吸了一口氣,靜默地等在黑暗之中,一動不動。
她在等著。
宋子期看了一眼門前的木牌,這是名花榜上的花魁寂愁的房間,他臉色有些難看,問無妄:“公子這是作甚?”
他是護(hù)送獨孤君羲來大魏議和的,臨行之前,大闕帝皇才與他說過,獨孤君羲在大闕需得謹(jǐn)言慎行,不可多惹事端,他眼見著獨孤君羲這般造次,自是心中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