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辦公大樓里,一個憂郁的青年,懶懶的靠在椅子上,呆呆的看著窗外。
青年身材修長,眼神迷離,雙眼深邃,如同寶石般的夜空,長發(fā)被隨意的梳成一個馬尾辮,嘴邊一圈胡子配著性感的下巴,平添一股滄桑。
辦公室內(nèi),不知道從誰的音箱里,飄來淡淡的音樂,古典的吉他撥弦撩動人心,悠揚的管樂反襯,兩者相得益彰。
《red/rag/to/a/bull》
陷在音樂氛圍中的青年如同踢飛了世界杯決勝點球的王子,臉上濃濃的憂郁,化不開。
大夢初醒一般,今天早晨在自己床上醒來的樂夏,突然有一種虛幻的感覺,雖然身邊都是自己曾經(jīng)熟悉的一切,繁重的工作,無聊的同事,和討厭的上司。但是,眉心處不知何時烙上的一撇傷疤,卻讓他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
作為一個從不泡夜店,從不鬼混,年過三十還潔身自好的光榮單身狗,這道傷疤在記憶中是不應(yīng)該存在的。
早晨的時候,給家里打了電話,父母一切安好,問到傷疤的事,老爹斬釘截鐵的說是小時候爬樹掏鳥蛋,掉下來摔的。
樂夏低頭,看著自己細(xì)皮嫩肉的手,這雙手只能用來lu……咳,用來搓鍵盤而已,什么時候掌握過爬樹這種逆天技能的,女神在上,這不科學(xué)!
吱呀!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走進(jìn)來一個高大的黃發(fā)老外,面容俊朗的讓人不敢直視,金色的五角星掛件,在西裝敞開的胸前,反射著耀眼的陽光。
“這誰?我們公司什么時候有了老外了?”
聽到樂夏的念叨,旁邊隔間里鉆出一個剃著桃心頭的大白胖子。
“咦!樂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公司早就被國外集團(tuán)收購了,派個把老外來當(dāng)監(jiān)工,很平常嘞?!?br/> 樂夏往后縮了縮,這才看全胖子的整張臉。
“樂哥,嫩還白不信,廣告部那邊也有,那妮兒,咦~長的怪帶勁來!”
樂夏把目光從胖子那張大餅子臉和魔性的小眼神中拔出來,環(huán)視周圍,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十幾個同事,竟然都不是普通的大眾臉,到哪都是可以寫進(jìn)演員表的那種。
老外身后,一個花白頭發(fā)扎在腦后,胡茬唏噓的大叔跟了進(jìn)來。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部門新來的副總監(jiān),修斯先生,大家鼓掌!”
呱唧呱唧……大叔是這個部門的主管,為人親厚,大家都稱呼他為波叔,波叔發(fā)話,眾人自然響應(yīng)。
“好,好好!”
波叔擺擺手,“謝謝大家,請先收拾一下你們的熱情,特別是個別女同志,請控制好你們的情緒。這只是個簡單的見面,以后有的是時間給大家交流?!?br/> 見會下面安靜下來,波叔接著道,“下面有請修斯先生,跟大家打個招呼,大家歡迎!”
“謝謝,謝謝大家!”
修斯禮貌的右手拂胸欠身,禮節(jié)優(yōu)雅,下面又是一陣喧鬧,坐在樂夏后面的胸器已經(jīng)花癡的快暈過去了。
“我是來自德國的修斯,以后要跟大家做同事了,希望大家多多照顧。”
“修斯先生太客氣了,”波叔在旁邊拍著手道,“修斯先生是總公司的骨干,屈尊到我們這種小部門來,我們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