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冥地淵內服用道心蓮,領悟火土之道后。
張烈就知道自己未來的劍路,應該是走最平凡、最普通、也最扎實的五行劍路了。
因此他返回宗門,就花大價錢培養(yǎng)鑄劍師方昂,雙方簽下書面契約,張烈出資把方昂培養(yǎng)到三階鑄劍師的境界,方昂為張烈鑄劍則只收成本價。
這四年以來,在上萬靈石資源的投資下,本就很有天賦的方昂分別為張烈鍛造出乙木、水云、驚鴻、玄渾四口二階上品飛劍。
從靈石上算張烈是賠了的,但從長遠來算的話這應該是一場互利互惠的合作,飛劍量身打造用得順手,對于一名精于劍術的修士來說,很重要,非常重要。
用得順手,在斗劍時快上一分,這一分,可能就是生死的距離。
當然,張烈也并不希望自己有一天被逼一到需要以這“一分”取勝保命的時候。
以道法天地之理入劍也好,以殺主導以情入劍也罷,對于張烈、尹天仇這種低境界的修士來說,是不存在道路的高低上下強弱之分的,也不存在正確與否的問題。
無論未來是魔是仙,那一境界的大道先行者對于道法天地的領悟,對于人體寶藏的探索、理解,都是他們這些低境界修士現(xiàn)在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理解不了的。
所以現(xiàn)在無論練什么,都還是在對方的覆蓋范圍中,也就根本無所謂對錯強弱與否。
在后山完成修煉之后,張烈收起五口靈性劍氣皆是活潑盎然,游魚般的飛劍,然后琢磨著金行之意,返回紅河坊。
回到紅河坊,來到自家那破屋附近后,張烈就發(fā)現(xiàn)異常了,因為今天四叔沒有做飯。
“應該是家里來客人了?否則這個時候該有炊煙米香味的?!边@樣想著,張烈走入屋內:
果然就看到幾名身穿宗門庶務殿服飾的修士,正在四叔張傳禮殷勤的招待下客氣的飲著茶。
其中坐在最左側的那人張烈還認識,正是自己的七師弟玄玉英。
“唉,烈兒你可算是回來了。這幾位道友找你,已經等待很久了?!?br/> 四叔張傳禮轉過身看到張烈,趕緊這樣說道,當年張傳禮在自己家鄉(xiāng)那一片時,仗著家族撐腰也是有名的混不吝,然而這些年出門在外卻已經養(yǎng)成謹小慎微的性格了,哪怕僅僅只是宗門庶務殿的幾名執(zhí)役弟子,他也客氣招待著絕不輕忽怠慢。
“各位師兄師弟辛苦了!”張烈上前見禮。
“張師兄客氣了?!?br/> “張師兄您太客氣了?!?br/> 張烈雖然保持禮貌,但是這四名庶務殿的執(zhí)役弟子卻是不敢接的,整個金虹谷一共才五十多歲真?zhèn)鞯茏?,尤其是前段時間宗門護山大陣修整,張烈那是拿著令旗到處管人的,可以說是宗門高層的一員。
別說他們,就算是一般的筑基境修士也不愿輕易開罪。
“張師兄,我們這次前來,是因為宗門為你下達了駐守任務,您先接受任務吧我們也好回去復命?!?br/> 四人當中年齡最長的那名執(zhí)役弟子走出來,這樣言道。
“當然,這是當然的,身為金虹谷弟子既受宗門培養(yǎng),那就有為宗門效力的義務。只是,可否讓我先看一下任務內容?”
“另外玉英是我?guī)煹?,他性子憊懶,這段時間應該是多虧各位的照顧了,大家在我這里吃些酒水,也算我這個做師兄的替師弟答謝各位?!?br/> 這些年玄玉英與張烈接觸不多,倒不是張烈不如何不待見他,而是在諸弟子中修業(yè)最末的玄玉英本能的就總躲著張烈。
這時玄玉英看自家?guī)熜秩绱私o面子,臉膛有些紅脹的吆喝著同伴做下,而在這個時候,四叔張傳禮已經提著買好的酒與各式靈食走入進來了。
另外三名執(zhí)役弟子看到盛情難卻,也就在同伴的挽留下紛紛坐下,其中玄玉英更是直接把派遣文書交給了張烈,大家都是同門,這又不是什么緊要機密的事:
委派金虹谷真?zhèn)鞯茏訌埩?,于四月之前進駐礪鋒山輔助防御,派駐期限:五年。
在金虹谷,除外門/雜役弟子以外,新晉弟子在入門最初的前十年,宗門通常是不會強制委派任務的,然而張烈拜入宗門已經超過這個年限了,出現(xiàn)人手空缺被宗門調派也是正常的情況。
“五師兄您不用太在意的,歷年以來各家各宗的精英弟子在完成像幽冥地淵這一類的任務后,基本上都會被派到偏遠的區(qū)域靈脈避一避風頭,畢竟從那種地方走出來的,哪個手上沒見血沒殺人?”
“說不得就被人暗中窺探到走漏了消息,把您安排出去駐守幾年也是上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