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掌幫?”
眾人都是神情詭異的看著自家大哥。
“怎么了?”柯鎮(zhèn)惡問道。
韓寶駒直言不諱道:“大哥,你今天很不對勁!”
“胡說什么?”柯鎮(zhèn)惡有些心虛,“有嗎?”
眾人都在點(diǎn)頭。
韓寶駒道:“怎么沒有,鐵掌幫誰不知道,當(dāng)初華山論劍前,咱們還一起跟柯大哥聊過鐵掌水上漂裘千仞,你怎么又來問我們知不知道鐵掌幫?”
朱聰搖著扇子補(bǔ)充道:“還有我這胳膊,大哥你說,我到底是應(yīng)該快點(diǎn)跑呢,還是慢點(diǎn)跑!”
大家聞言都繃不住,哄笑了起來。
柯鎮(zhèn)惡清瘦的臉上,頓時漲的通紅,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韓小瑩笑夠了,這才道:“大哥,你也是喜歡馮姐姐的對不對,往日里你從沒有過這樣的無措,就算是躲柯家大哥的逼婚,你也是從容不迫的,馮姐姐喜歡你的,她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嫁給你,偏說要報(bào)恩,說為奴為婢,這番心意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呢?”
柯鎮(zhèn)惡嘆了口氣,馮蘅不在這里,他也沒必要隱瞞,道:“我只是個瞎子,闖蕩江湖,前途未卜,她若是跟了我,不一定要吃多少苦?!?br/> 韓小瑩道:“你只是怕她吃苦,卻不想她到底愿不愿意跟你吃苦,這些日子,我時常和她聊些貼心之事,對她的品性也有些了解,她可不是那種吃不得苦的女子,再說,大哥你家里又差到哪里了,柯家村大半的田地都是你家的,論身份家底,也是足夠的,她又怎么會吃苦?”
柯鎮(zhèn)惡到:“你忘了你師傅是怎么死的了么?”
韓小瑩道:“那怎么一樣,馮姐姐不是謝氏,大哥你也不是我?guī)煾??!?br/> 柯鎮(zhèn)惡不想再說,便道:“人心是會變的,說不準(zhǔn)哪天我就變了,這種事以后誰也不要再說了。”
韓小瑩還想再說,確被朱聰攔住,只聽朱聰?shù)溃骸凹热蝗绱耍∶媚阋矂e說了,我呢,也最后再多說一句,不管日后如何,大哥你給馮小娘子留了那一箱子黃金,卻不知財(cái)帛動人心,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守得???”
柯鎮(zhèn)惡聞言頓時一驚,立馬就往回走。
韓小瑩見了,頓時朝朱聰豎了個大拇指。
只是沒等朱聰?shù)靡庹f話,柯鎮(zhèn)惡的腳步便突然又停了下來。
眾人正疑惑間,又見柯鎮(zhèn)惡突然改了個方向,朝著紹興城的方向跑去。
大家全都將目光看向朱聰。
朱聰苦笑道:“看來大哥是真的鐵了心了,哎,跟上吧!”
見韓小瑩還有些不明白,他便解釋道:“大哥若是回去了,這事多半便成了,他現(xiàn)在往紹興走,那肯定是去找辛大人去了,有辛大人照拂,馮小娘子哪里還用得著擔(dān)心!”
果然,眾人跟著柯鎮(zhèn)惡一直到了府衙,不過此時辛棄疾卻還沒有回來。
原來辛棄疾離開馮宅之后,一路快馬便往軍營去了,柯鎮(zhèn)惡那時心煩意亂,也沒有留意。
七人等了一會兒,不見辛棄疾回來,連他的公子也不在。
柯鎮(zhèn)惡便向門房要了紙筆,伏案寫道:“馮小娘子遭逢大難,孤苦無依,望大人照拂,柯鎮(zhèn)惡感激不盡,若……”
后面本還想寫“若有家世清白、品性端正的公子,還請撮合一二”但筆懸在上方半天,也沒能夠落下,直到筆端的墨汁滴下,將那個“若”字污了一半,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就這樣吧!”柯鎮(zhèn)惡呼出一口悶氣,將信交給了門房,這才帶著六人出了紹興。
韓小瑩他們知道柯鎮(zhèn)惡心意已定,便不在多說什么。
他們一路向西,速度并不快,大伙因?yàn)榭骆?zhèn)惡心情不佳,所以也跟著沉默了幾日,到了第四天,柯鎮(zhèn)惡才緩了過來,開始跟眾人解釋此行的目的。
武穆遺書?
那是什么?
武功秘籍么?
眾人不解的望著柯鎮(zhèn)惡。
朱聰想了想,道:“武穆乃是謚號,自太祖開國以來,共有四人獲此謚號,第一位是開國大將軍高懷德,第二位乃是名將曹瑋,第三位乃是六十多年前在“順昌大捷”、“柘皋之戰(zhàn)”中連破金軍入侵的名將劉锜,這第四位便是被奸相秦檜以莫須有之罪害死的岳飛岳爺爺了?!?br/> 韓寶駒疑惑道:“所以這武穆遺書是他們傳下來的武功?”
朱聰?shù)溃骸叭粑蚁氲牟诲e,大哥說的武穆應(yīng)該是岳飛岳元帥,至于是武功還是其他,我就猜不到了。”
他們是江湖中人,所以自然對武功更感興趣一些。
柯鎮(zhèn)惡點(diǎn)頭道:“的確是岳飛傳下來的,但并不是武功秘籍而是一本兵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