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里,洪逸的食量照樣奇大無比,嚇得胡慶梁都看傻了眼睛。
背包里的二十多斤食物甚至不夠洪逸塞牙縫的,還不夠撐半天呢就被消滅殆盡。
眼看背包空空如也,胡慶梁以為洪逸馬上就會去滿大街搜集可以果腹之物,順便救救美女、打打劫匪什么的。
但洪逸愣是沒出去瞎轉(zhuǎn)悠。
他的活動范圍就定死在了小河邊,壓根不想走遠(yuǎn),像是要時刻等著花蕾盛開,不想錯過最奇妙的生命體誕生。
當(dāng)然,對洪逸而言要填飽肚子可太簡單了。
“大叔,這些蜈蚣的蟲卵像不像魚子醬,顆顆飽滿鮮潤,很美味的樣子耶,拌著白糖吃頗有一番風(fēng)味,你嘗嘗?”
“嘗個屁!你抓得那幾只老鼠都被毒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啊?大叔你還不笨嘛……不過你可以吃老鼠肉嘛,我?guī)湍憧?,聽說鼠肉比雞肉還好吃哩?!?br/> “我吃屎也不吃那種東西!”
“哎正好……我最近胃口挺大的,吃完一頓要拉幾大坨,大叔你有口福了。”
“嘔嘔嘔,我寧可吃死老鼠也不吃屎!”
洪逸不過是擠兌一下胡慶梁而已,他還沒窘迫到要吃拿鼠肉來充饑的地步。
住在河邊,最不愁的是什么?
河鮮,當(dāng)然是河鮮啦。
盡管河水里浮游著大量血線蟲,以及一些諸如霜凍蝌蚪、葫蘆孑孓這樣的幼蟲,可是非常神奇的是,它們竟然與水生土著河鮮相安無事,互不干擾。
那些魚啊,蝦啊,黃鱔啊,水蛇啊什么的,都在小河里活得好好的,而且好像更生猛了。
這讓洪逸感異常地疑惑。
水里那么多土著河鮮,又有那么多古怪蟲子,難道就不會耗盡氧氣,導(dǎo)致兩大陣營雙雙缺氧浮尸河面嗎?
還是說,古怪的水生蟲子壓根就不消耗氧氣,而是消耗氮?dú)猓?br/> 可是氮?dú)馐嵌栊詺怏w,不可能給生物的新陳代謝帶來能量啊……
還有更疑惑的,巨型蟲子們會襲擊人類,在人類尸體上產(chǎn)卵,但為什么它們就不攻擊土著河鮮呢?難道是因?yàn)樗鼈兿訔壨林吁r的肉太少嗎?
洪逸壓下了種種疑問,跑到河邊,用四根觸須鉆進(jìn)水里捉魚去了。
還別說……
靈活無比、迅猛如蛇的觸須簡直是魚類殺手,但凡有任何魚類靠近兩米范圍,它就逃不出洪逸的手掌心。
而洪逸只需要把怪蟲解剖的內(nèi)臟、殘?jiān)鼇G到河邊,就能吸引到大片大片的河鮮前來搶食。
鯉魚、草魚、大頭魚、黑魚、骨魚實(shí)在不要太多,時不時還有些草龜、河蟹、水游蛇、黃鱔也會嗅著蟲血味而來,全部都被洪逸一網(wǎng)打盡,別說有多豐收了。
胡慶梁都看傻了,因?yàn)楹橐菰缰型砣稳ズ舆咇v足一小會,每次都能抓滿一大桶的河鮮。
這讓胡慶梁不服不行,連連比起大拇指,一臉賤樣地嘀咕著:
“小伙子的觸須真特娘有用啊,能輕絞殺死蟲子不說,還能像蜘蛛一樣攀爬墻壁,現(xiàn)在連抓魚都那么溜,我也好想要幾條觸須展現(xiàn)我的浮夸,漂亮大媽們一定說我頂呱呱。”
羨慕是羨慕不來的,胡慶梁也只能吃檸檬,一直酸下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
洪逸每次抓了河鮮,都是交給胡慶梁去烤熟的(用蟲子們的腦核當(dāng)木炭來用),他自己則是爭分奪秒,如癡如醉地繼續(xù)在集裝箱改造房里,迫害著一條條抓回來的蟲子,給它們帶來生不如死的地獄體驗(yàn)。
胡慶梁倒也并非一無是處。
至少他的燒烤技術(shù)還是不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