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怎么樣?傷口不嚴重吧?”
吳萍蘭見姜舒夏出來,立馬走過去詢問,分外關切。
雖然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她們也做了十八年的母女,舒夏這孩子——
都是因為她這個做母親的沒本事,與家成拖累舒夏。
姜舒夏搖搖頭,滿眼疏離。
“我沒事,你用不著留在這里陪我,去看看姜舒秋吧?!?br/> 姜舒夏能夠看得出來,吳萍蘭關心擔憂她是真,但其實她心底更想去看看將舒秋,自她眼中的著急,便能夠看出。
“一起去吧?!眳瞧继m提議道。
“不用了,我想姜舒秋也不會想見到我?!苯嫦木芙^道。
“怎么會呢!一起去吧?!?br/> 說罷,也不等姜舒夏拒絕,便牽著姜舒夏的手朝著姜舒秋的病房而去,姜舒夏想要將手抽回,卻發(fā)現自己竟然有些貪戀那滿是皺紋的掌心中的溫度。
多久了?
多久不曾感受到人的體溫,多久沒有感受到這雙手的溫度。
好似自從趙家成迷戀上了賭博后,她每日奔波忙碌,就為了能夠多賺點錢,補貼家用,能夠讓才不過四十多卻已經白發(fā)蒼蒼的養(yǎng)母,能夠輕松些。
正是因為她的這份貪戀,讓她竟然不由自主的跟隨著吳萍蘭的腳步,來到姜舒秋的病房。
此時,沈奕臣正在病房里陪著姜舒秋,她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
方才醫(yī)生說傷口不嚴重,但他一個男人被心愛的女人保護,實在不該!
沈奕臣眉頭擰的厲害,心底暗暗發(fā)誓,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再次發(fā)生,他絕不會再讓舒秋受傷。
吳萍蘭伸手敲了敲門,聽到門內沈奕臣的一聲冰冷的“進”,這才伸手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想來看看舒秋?!?br/> 好歹也是姜舒秋的親生母親,是姜舒秋在乎的人,沈奕臣沒有阻攔,點了點頭。
從門外走進,吳萍蘭的目光落在昏迷的姜舒秋身上,一時慌了神。
“舒秋沒事吧?醫(yī)生怎么說的?這傷口大的話會不會留疤?”
“沒事,您放心吧?!?br/> 而姜舒夏跟在吳萍蘭身后,看到她的那一刻,沈奕臣想起姜舒秋為了救他而受傷的事情,陰沉下臉。
怒喝道,“姜舒夏!你怎么有臉來這里?我現在真后悔救了你!要不是因為你,舒秋怎么會受傷?”
“和我有什么關系?姜舒秋是救你而受傷的!沈奕臣,別把什么鍋都甩我身上!”姜舒夏也怒了,她做錯什么,沈奕臣對她這般態(tài)度?
“要不是你整日惹事,惹出那么多麻煩,我會去救你?要不是因為救你,舒秋會因為我受傷?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你!姜舒夏,你就是個災禍!”
聽到這番話,吳萍蘭張口解釋,“不是的,你,你誤會了,這件事和舒夏沒有關系,其實是——”
但沈奕臣根本不聽,仍舊責怪姜舒夏,“怎么和她沒有關系?她就是個掃把星,和她扯上關系的人都會倒霉!”
聞言,姜舒夏心底冰冷一片,她到底來做什么?就為了討沈奕臣的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