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武將,馮暉果然是個暴脾氣,根本就不給盧青解釋的機會。
李嬌兒見狀,不由的嘆息一聲,溫言相勸道,“青兒,別看你姐夫嘴上說的硬氣,其實他還是挺關(guān)心你的。
你們剛一走,你姐夫就回來了,尋思著等你回來,再好好勸勸你,給你找個好一點的前程。
如今這個年頭,男孩子只有在軍營里才能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而且父親對你還有很高的期望,你又何必跟著商隊到塞外冒險呢?
一個商隊護衛(wèi),就算僥幸不出危險,這輩子能有什么出息?
聽二姐的,稍后跟你姐夫賠個不是,就留在府衙里找個差事吧。”
盧青主意已定,自然不會輕易更改,不過,他也看得出來,李嬌兒是真的出于關(guān)心才說出這番話來的,因此,認真的解釋道,“二姐,不是青兒不知好歹,只不過青兒現(xiàn)在真的不想?yún)④姟?br/> 只想在外面闖蕩兩年,兩年過后,如果機會合適,青兒必定遵從二姐和義父的意思,到軍營效力。”
盧青剛剛說完,卻沒有想到,馮暉去而復(fù)返,正好聽到了盧青的一番說辭,火爆脾氣再次發(fā)作!
“嬌娘,還跟他廢什么話?
滾!現(xiàn)在就給我滾出去!
還有,你身上的盔甲,是老泰山一輩子的榮耀!
既然你不愿當(dāng)兵,根本就不配穿那套盔甲!
給我脫下來!
那匹青龍本來就是我送給老泰山的神駒,也給我留下來!”
盧青本就是個極為倔強之人,哪里受得了這些狠話?
在馮暉的怒喝聲中,盧青臉色越來越黑,利落的脫下盔甲,再無一言,帶著李錦離開了馮府。
“青哥——”
剛剛回來的李鳳兒,見盧青只穿著件中衣就離開了,鬧得一頭霧水,連忙跑到姐姐房里,差點一頭撞到臉色鐵青的馮暉。
“二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青哥的盔甲怎么脫下來了?”
李嬌兒已經(jīng)被剛剛發(fā)生的一幕鬧得心力交瘁,搖了搖頭道,“唉,青兒脾氣也太倔強了,說什么都不愿意當(dāng)兵,你姐夫他——”
李鳳兒聞言,立馬說道,“不當(dāng)兵就不當(dāng)兵唄,反正青哥已經(jīng)決定跟著莫三娘一起去關(guān)外了,對了,二姐,我也要跟青哥一起出關(guān)?!?br/> “什么?”李嬌兒聞言嚇了一大跳,連忙擺手道,“鳳兒,你可就別跟著攙和了,二姐再也不受不了太多的刺激了!
一個青兒就足夠我頭疼了,你還跟著湊什么熱鬧?
你以為商隊出關(guān)是去玩啊?那是去拼命!
要是讓爹娘知道了,還不知要擔(dān)心成什么樣子呢!”
無論李鳳兒怎么撒嬌,李嬌兒就是不松口,甚至威脅要讓馮暉找人把她關(guān)起來。
無奈之下,李鳳兒只好委屈至極的回到了自已的房里。
離開馮府之后,盧青沉著臉一言不發(fā)的走在前面,李錦則識趣的默然緊隨其后。
臨走時有些匆忙,幾乎什么都沒有帶出來。
所幸有莫三娘給他的十貫銅錢,盧青簡單買了套短裝外套穿在身上,這才讓自已看起來不太狼狽。
這一次從馮家出來,可算是凈身出戶了。
不過這樣也好,沒有了人情上的牽扯,倒也干脆。
至于李鳳兒,在馮府中有李嬌兒照應(yīng),自已的護送任務(wù)也算是圓滿完成了。
以后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樂得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