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你道號叫什么?”
玉梅香打量了一下牛小川之后,笑著問道。
“貧道空虛?!迸P〈ǖ馈?br/> “空虛道長,知道我為什么抓你嗎?”玉梅香又問道。
牛小川淡淡道:“因?yàn)樨毜琅c居士有緣?!?br/> “呸!”
玉梅香啐了一口,“狗屁!那是你因你身上有銀子,還是三百多萬兩銀子!你把匯票的密號說出來,我就放了你?!?br/> 牛小川笑道:“貧道也不知道匯票的密號。貧道一個(gè)出家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銀子?貧道從青鸞州路過,不過是順道幫一位居士將匯票帶到白帝城?!?br/> “那你說,那位居士是誰?”
一聲渾厚的聲音響起。
說話的是一名大冷天都光著膀子的中年男子。
牛小川道:“是臨安城知府胡高柏的獨(dú)子胡玉?!?br/> 在說這話的時(shí)候,牛小川眼神平靜。
因?yàn)檎f的是實(shí)話。
三百多萬兩銀子,確實(shí)是胡玉的。
而且,他確實(shí)想去白帝城,聽說二月份白帝城會舉行丹道大會,肯定非常熱鬧。
站在旁邊的胡玉,也是一臉淡然的模樣。
只要師尊不慌,他就不慌。
“來人!”
玉梅香大喊了一聲。
兩名山賊立即走了進(jìn)來,“大當(dāng)家!”
玉梅香道:“將這兩人拉出去下油鍋!”
話音一落,兩名山賊立即押著牛小川與胡玉走了出去。
“媽的!帶著三百多萬兩的匯票,說是別人的,騙鬼呢!”
“這道士肯定知道密號,等下看到油鍋,肯定會把密號說出來?!?br/> “依我看,這道士師徒,肯定會嚇得尿褲子?!?br/> “哈哈哈……”
……
聚義廳內(nèi)的山賊們大笑時(shí),牛小川和胡玉已經(jīng)被帶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山賊們先是架起了一口能將一個(gè)人淹沒的麻油,又在鍋底放上了大量的木柴點(diǎn)燃。
牛小川和胡玉被帶到了油鍋旁。
兩人不會武,山賊們也沒有捆綁他們,兩人在油鍋前盤坐了下來。
一刻鐘后,油鍋里的油就沸騰了起來。
“師尊,我心里有些害怕?!?br/> 聽著油鍋里傳來‘咕嚕咕?!穆曇簦裥÷暤?。
牛小川道:“徒兒別怕,我們不會下油鍋的?!?br/> 胡玉一聽,心中的恐懼立即沒有了。
師尊說不會下油鍋,那就肯定不會!
實(shí)際上牛小川也怕,但這時(shí)候……不得不裝??!
玉梅香帶著數(shù)十名山賊頭目們走了過來。
看著牛小川盤坐在地,一副淡然的樣子,玉梅香感到意外。
她用油鍋炸過的人,又不是一兩個(gè)。
那些官員,富紳,還有什么將軍,還沒有被下油鍋,就已經(jīng)嚇得痛哭流涕。
有的甚至尿褲子。
“空虛道長,油已經(jīng)熱了,你再不說,就要被扔進(jìn)油鍋里?!?br/> 玉梅香冷笑道。
牛小川淡淡道:“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無量仙尊!”
“哈哈哈哈!”玉梅香又大笑了起來。
笑完,她指著牛小川道:“本座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么能裝的道人。來人,將他的徒兒先炸了……先炸他一只手!”
話音一落,兩名山賊上前,其中一人將胡玉提了起來,另一人握住了胡玉的一只手。
胡玉大驚失色,看著牛小川。
師尊不是說過,不會下油鍋的嗎?
牛小川淡淡道:“徒兒,那鍋里不是油,是涼水,你就當(dāng)是洗手了?!?br/> 如果是別人這么說,胡玉肯定不信。
但是牛小川的話,他是百分之百相信的。
在他的眼中,沸騰冒煙的麻油,立即變成了冰涼的清水。
“我自己來!”胡玉對兩名山賊道。
兩名山賊相視了一眼,放下了胡玉。
胡玉毫不猶豫,將雙手探向油鍋。
兩名離得最近的山賊,看到胡玉將手伸進(jìn)油鍋,身子后仰,雙眼微瞇,心里都替胡玉緊張了起來。
然而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
胡玉將雙手伸進(jìn)油鍋里之后,居然沒有大聲慘叫,而是洗了洗手,才將雙手拿了出來。
他的手,居然一點(diǎn)事都沒有!
看著自己的雙手,胡玉笑了起來。
師尊說的果然是對的,油鍋里的不是油,而是涼水。
看到這一幕,玉梅香,還有周圍山賊頭目,全都驚呆了!
站在油鍋旁的一名山賊,鬼使神差般的將一根手指伸進(jìn)油里。
緊接著,他就發(fā)出一聲慘叫,捂著被燙傷的手大叫著活蹦亂跳。
“呵呵!”
牛小川笑了起來。
心想,師尊給自己的秘籍果然厲害!修練之后,居然擁有了這么神奇的道法!
“道士,你會變戲法!”
玉梅香清醒過來,一把抓住牛小川,將牛小川提了起來,冷聲道。
牛小川道:“貧道不會!”
“那你去試試!”說完,玉梅香就把牛小川的右手按進(jìn)了油鍋里。
奇怪的一幕,再次發(fā)生了。
牛小川沒有慘叫,被放進(jìn)油鍋里的手,也沒有‘滋滋’作響。
玉梅香一臉驚駭?shù)姆砰_了牛小川,退后了好幾步。
一群山賊頭目,也如見鬼了一般看著牛小川。
正在這時(shí),山賊中走出一名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