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跟眾人要了烈酒,消毒棉布是沒有了,但大夫說現(xiàn)在用的棉布洗過之后,用太陽曬干,才裝箱子的。
經(jīng)太陽暴曬,那應該還能湊合用,又要了細針,拔下幾根自己的長發(fā),浸泡在小碗的烈酒里。
快速準備妥當之后,白曦看向士兵,“有些疼,能忍嗎?”
士兵點點頭,比起丟命,這點疼算什么。
白曦將一塊面巾遞給士兵,“咬在嘴里,不然我怕你咬斷自己的舌頭?!?br/> 然后,白曦開始有條不紊的給士兵處理傷口。
烈酒碰上傷口那一刻,士兵疼得額頭青筋暴起,雙目圓睜,牙齒咬得緊緊的。
眾人看得心驚膽戰(zhàn),卻不敢多說什么。
士兵以為這就是最疼的了,不接下來用烈酒消毒過的頭發(fā)做縫合線進行的縫合,更是讓他差點暈過去。
好在痛到后面已經(jīng)麻木了,反而沒那么強烈的痛感。
然后是上藥,包扎。
做完這一切,白曦已經(jīng)滿頭大汗,她第一次在真人身上練手,心里還有些慌,好在順利完成了。
“這兩天傷口不要沾水,如果有發(fā)熱現(xiàn)象,記得找大夫,兩天后換藥。”白曦囑咐道。
白曦的治療,雖然現(xiàn)在看不出結(jié)果,但縫合后的傷口,干凈好打理,減少了接觸外物的風險。
大夫是專業(yè)的,這樣處理的好處,立刻就領悟到了。后面的救治也一直帶著白曦,不時向她詢問、求教。
白曦有什么答什么,反正已經(jīng)暴露了,如果這里真有其他玩家,那就拼一拼吧!
前方戰(zhàn)事緊急,后方傷員救治同樣刻不容緩,所有人都在忙碌著。
看著滿地傷員,很多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身體漸漸冰冷。
白曦也第一次見識到,什么是真正的戰(zhàn)爭。
但僅僅是后方已經(jīng)如此慘烈,城樓上的戰(zhàn)場第一線,不知又是何等令人痛心的場面。
游戲第七天,存率88%。
忙了一宿,白曦終于有了空閑時間,可以靠著墻壁休息一會兒。
看著右上角的幸存率,白曦不由得擔心起來,參與游戲的一共有三十四萬五千多人,百分之十二就是將近四萬多人。
已經(jīng)死了五萬人,但侯明希似乎并沒有太大反應,落陽城不知道,這里的守軍同樣不知道。
想到這里,白曦起身將位置挪了挪,靠近一旁正在統(tǒng)計戰(zhàn)損情況的軍官。
各小隊隊長正在匯報情況,統(tǒng)計軍官的眉頭擠到了一起。
“一大隊,輕傷15人,重傷7人,死亡3人?!?br/> “二大隊,輕傷18人,重傷6人,死亡2人?!?br/> “三大隊……”
“四大隊……”
同級軍官越聽臉色越黑。
旁邊白曦一邊聽著,一邊在心里分析。
一個大隊50人,平陽關守軍一共是5300人,死亡率在3%左右,也就是說,昨晚戰(zhàn)死士兵大概是160人。
游戲不會出錯,昨天幸存率一共下降了2%,也就是說死了七千多人。
那另外的六千余人是在哪里死的?就算北蠻作為攻方,傷亡大些,也不可能高出好幾十倍。
難道北蠻不止進攻了平陽關,還進攻了落陽城管轄范圍內(nèi)的其他地方?
可為什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是侯明希故意隱瞞了消息,還是北蠻做得太好,根本沒人發(fā)現(xiàn)死了那么多人。
現(xiàn)在天氣越來越寒冷,絕大多數(shù)百姓選擇閉門不出,貓在家里熬冬,走親串巷的事情也幾乎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