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地中,各個家族和勢力的弟子皆是目光復(fù)雜,帶著各自不同的情緒望向廣場入口處這黑衣少年。
對于這個名叫慕容天的的少年,他們并不感到陌生,他與水輕舞的關(guān)系,使得他成為了周圍各個勢力和家族子弟平日口中的談料。
當然,每次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絕大多數(shù)人,都會帶著不屑與譏諷。
這綽號叫做“睡豬”的少年,不過是個外來戶,便想要娶得五大家族第一美女,猶如公主一般高貴的水輕舞,這在他們眼中,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但是水輕舞對他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卻又讓所有人氣的發(fā)狂,而且莫名其妙。
當水家長老會開始向族長施壓,想要撕毀婚約,最后丟下了他擊敗楚傾城的事情流傳開后,這種譏諷之聲,更是顯得濃郁了許多,街頭巷尾,無時無刻不有人在議論著此事,想要看哪一天這個廢物將如何的自取其辱,然后灰溜溜的離開水家。
作為水家的大小姐,天姿國色,附近勢力的弟子都將之視為心中女神,名聲早在水靈郡外,想來提親的人家不乏紫楚國一些龐大家族或者勢力,再怎么樣,又怎么能輪得到這個一無是處的小子呢?
嫉妒再加水輕舞的態(tài)度,卻又讓所有人對慕容天的印象更差了,談話間,大多都是能貶則貶,似乎不把慕容天說得一文不值誓不罷休一般。
等慕容天一步步走了進來的時候,周圍的人群總算活了過來,各種議論嬉笑開始不斷冒出。
“哎喲,睡豬還真的來了,太不可思議了。”
“我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小子睡醒的樣子唉……”
“這個廢物竟然真要來挑戰(zhàn)楚傾城?變天了么?”
“唉,話說,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會煉器???要是真的是玄級二品煉器大師,那可就……”
“小天哥哥……”水沫離的目光也放到了這邊,神色極其復(fù)雜。
天確實變了,原本的艷陽高照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烏云密布,天空中密集的黑云壓得人似乎有點喘不過氣來。
慕容天看了一眼水輕舞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一步步朝中間平臺走了過去。
這邊的水輕舞坐了下來,卻讓邊上的杜天成感覺她變得更加緊張了,因為目光一掃就看到她手指都已經(jīng)有點微微發(fā)抖了。
“小天,干掉臺上那個白癡!”杜天成一聲大喝把附近的人都嚇了一跳,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別說慕容天只是個練體境三重天的廢物,就算不是,能有多強,還能去挑戰(zhàn)已經(jīng)是周天境修為的許道林?
簡直就是個笑話。
面對近千人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和無數(shù)的嘲笑,卻依然是保持著平淡與從容的少年,讓得一些腦瓜子很是精明年輕武者,在拋棄那些負面情緒之后,心中卻是略感凜然。
這般淡然態(tài)勢,可不像是平日里眾人口中的那個廢物能夠展現(xiàn)出來的啊,不是說他一天到晚睡眼朦朧走路一步晃三晃么?現(xiàn)在這少年的氣勢跟先前那一副模樣哪里還有絲毫的相似?
人群中雪叮當?shù)男θ菰谝姷侥饺萏斓囊粍x那凝固了:“是他……”
感覺到雪叮當?shù)漠惓#呔疤炱婀謫柕溃骸氨砻?,怎么了,你認識這少年?”
雪叮當沒有說話,只是這樣定定的看著慕容天,胸脯卻是急劇的起伏起來。
旁邊的白玉府任旭東等人心里咯噔一下,隱隱感覺有點不妙。
水家的位置,族長水秋冬面無表情往椅子后一靠,冷冷的看著下方,似乎慕容天的出現(xiàn)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一般。讓其他家族的人覺得有點莫測高深。
而水家?guī)讉€長老,一個個都是苦著一張臉,唉聲嘆氣。
“看來水家這些老家伙也是自找沒趣啊,讓慕容天來挑戰(zhàn)楚傾城固然可以讓他最后自愿撕毀婚約,但是不管怎么樣,慕容天現(xiàn)在在大家眼里就是水家的人,他丟人了那也是水家丟人啊?!?br/> “呵呵,就算不當作水家的人那還不是一樣,水家這樣做,名聲大損啊。怎么說,撕毀婚約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了?!?br/> “看水家人這副模樣,我怎么感覺那煉器大師的消息也有點玄了?”
人們又開始紛紛猜測起來。
許家這邊,幾個老家伙鄙夷的看了眼水家的方向,一個個冷笑不已。
“水家還真是悲劇,要是他們知道了慕容天有練體境九重天的修為,不知道是不是會后悔撕毀婚約了?!?br/> “大哥,你確定他們不知道這小子的修為嗎?”
許家大長老,一捋長須道:“如果知道,那就該讓這小子去其他的平臺稱霸,而不是到中間這里來丟人現(xiàn)眼。練體境九重天和周天境可是有不可逾越的鴻溝,你什么時候聽說過練體境武者能擊敗周天境武者的?再說了,就算知道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