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輕輕拍了拍周青,小聲的喊了兩聲夫君。
周青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迷糊的看著初夏,一臉笑容的問道:“夫人,你睡醒了?”
看來周青是睡迷糊了,他們本來約好是一起看書的,周青卻睡得一塌糊涂?;蛟S是前幾日身子比較虛弱吧,周青睡起來竟然沒有聽到門外急促的敲門聲。
初夏搖搖頭,表情凝重的對著周青說道:“夫君,大事不妙了,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啊?”
“怎么,難道夫人要離為夫而去?”周青半開玩笑的對著初夏說著,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研究基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更加不知道牛二已經(jīng)在門外慌張的站了有一會兒了。
初夏嘆口氣,搖搖頭繼續(xù)說道:“夫君,錢財乃身外之物,你說對嗎?”
周青點點頭,說了聲沒錯,錢財何止是身外之物,簡直就是糞土,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要不是活著幾十年用它滿足最基本的生存要求,你說要那廢金爛銀又有何用?
這時卻聽到周青語重心長的說道:“夫人啊,你給為夫講這么多有什么用呢?只要你不離開為夫,那就沒有什么事情,更不用提大事不妙了?!?br/> “可是,可是夫君你知道嗎?研究基地的地下室被水淹了,蚊香卻沒有來得及取出來。”
聽到初夏這么說,周青急忙問著工人有沒有事情??磥碇芮嗪统跸氖且粯拥模麄兌际切南道杳竦闹?,錢財對于他們來說,或許就是身外之物吧。
“人沒事兒,就是蚊香全部被淹沒了,牛二此刻正在門外的走廊中等著你指示呢?!?br/> 周青聽到牛二還在門外站著,起身便要向外走去。可他因為坐在凳子上趴著睡的時間有些長了,腿麻的根本就走不動路。
“夫人,你快叫牛二進(jìn)來,為夫這條腿麻的暫時動不了了?!?br/> 初夏點點頭,忙喚小碟將牛二帶進(jìn)屋子來。牛二一進(jìn)屋門,便撲通一聲給周青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水的懺悔著。
周青知道這事兒不能怪他,老天爺要下雨,誰能攔得了。只不過這地下室挖的,可能有些質(zhì)量不太好,或者說他們監(jiān)工不嚴(yán),有什么地方漏了口子,要不然也不會淹得這么快。
周青拖著那條麻腿,走到牛二面前將他扶了起來。
“好了好了,這事兒不怪你,不要再哭了,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不知道嗎?再說人沒事兒就行了,等雨水過了,咱們再從新來做?!?br/> 周青這話像是定心丸一樣,誰聽了心里都會舒服的??墒桥6s覺得自己沒有盡到責(zé)任,心中的愧疚之情,一時半會兒是很難消散的。
“少東家,牛二有罪。沒有攔住王行長,為了蚊香他也是瘋了,竟然獨自一人沖進(jìn)了地下室,現(xiàn)在已經(jīng)生死不明了?!?br/> 生死不明?剛才不是還說人都沒事兒嗎,怎么這會兒又冒出來一句王行長到地下室生死不明了。
周青顧不得想那么多,沖著牛二大喊一聲:“你們那么多人,怎么連個老人家都攔不住,他就是長了顆榆木腦袋,竟會干出這等蠢事兒,這不是給我找亂子?”
“轟隆隆隆。。。?!?br/> 雷聲越響越大,周青的嗓門兒也越喊越高。他就不明白了,王平的腦袋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縫擠了,純粹要錢不要命的主。
周青身為少東家還不在乎那些蚊香,他們這些下人干什么要如此賣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