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蘇慕婉無力地收回銀行卡,臉上的神情不悲不喜,沒有傷感唏噓,也沒有淚眼悔恨。
仿佛這一段友情徹底從心底抹去,就此塵歸塵土歸土,煙消云散。
反觀孫茜那邊,聽完蘇慕婉的話,她張著嘴,雙眼變得異??斩礋o神,片刻后她又不自禁地開始慘笑,兩行不知是后悔還是自嘲的淚水,奪眶而出。
然而在場的所有同學(xué),沒有任何一個人同情她,甚至都下意識地遠離她。
畢竟連自己最好的閨蜜都能坑的人,沒有人想跟她有任何交集。
“我們走吧!”看到這一幕,蘇慕婉眼神很平淡,沒有任何憐憫,更加沒有狗血劇情里的突然反轉(zhuǎn)。
林蕭點了點頭,并且暗中輸送了一道微弱真氣到蘇慕婉體內(nèi),讓她稍微好受些。
然而,事情并沒有結(jié)束。
“慢著!”沈元熙大喝一聲,打破了包廂內(nèi)有些悲戚的氛圍,他指著那兩道背影說道:“想走?沒那么容易!”
“老子花了五十萬騙你過來,可不是看你這個廢物來秀恩愛的!”
看著林蕭摟著蘇慕婉柳腰的手,沈元熙滿臉怒意,他恨不得將它直接砍下,剁碎喂狗。
然而他滿腔怒火被林蕭簡單一句話瞬間澆滅。
“你咎由自取,與我何干?”
林蕭說萬這句話,連頭都沒有回,徑直摟著蘇慕婉向包廂外走去。
“他娘的,你個龍城第一廢物,竟然還敢跟本少爺裝逼?今天要是讓你從盛世大酒樓豎著出去,老子他么跟你姓!”沈元熙氣急敗壞的抄起電話,直接撥出一個號碼。
“沈大少,我沒記錯的話,這座盛世大酒樓是你發(fā)小的父親開的吧?”孫茜靈光一閃想起了什么,趕緊半疑問半恭維地說道。
沈元熙未置可否,只是高傲的揚了揚頭,說道:“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沈大少如果想要踩死一只螞蟻,到底有多簡單!”
“同時也讓你們知道知道,我想要的女人,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感覺著沈元熙這般囂張的氣焰,曾經(jīng)在學(xué)校里與他不對付的幾個同學(xué)皆是不敢做聲,只能選擇默默的看個熱鬧,以免惹火上身。
而其他在校期間就唯沈元熙馬首是瞻的幾人,一個個爭先恐后的出聲附和,捧得一手好臭腳。
“沈大少說的是啊,他林蕭是個什么東西,也敢跟您叫板?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嘖嘖嘖,本來就是個瞎子,還這么不長眼,竟然誰都敢招惹,沈大少是他能惹得起的人么?”
“還有那個蘇慕婉,雖然曾經(jīng)是我們學(xué)校?;ǎ依镆灿袀€千八百萬,但怎么能跟身價上億的沈家相比?她這般舉動,著實有些不識抬舉!”
在場眾人議論紛紛,不過矛頭全部指向林蕭和蘇慕婉,仿佛兩人犯了天大的過錯一般。
而這對當事人卻是充耳不聞,在所有人的閑言碎語和鄙視眼光之下,離開了玫瑰號包廂。
“不好意思,是我連累你了!”蘇慕婉的語氣略顯平靜,眼神也很是純粹,沒有那種夫妻之間的愛意。
當年在病床上照顧林蕭三個月,并在父母的勸說下嫁給他,對于蘇慕婉來說,都只是在報恩,并沒有所謂的英雄救美之后就一見鐘情。
簡單來說,蘇慕婉雖然不像父母那般排擠刁難林蕭,但是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他,因為在她心底,一直藏著一位少年,那個少年有著如春風(fēng)般醉人的微笑,就像深埋地下的一壇老酒,隨著時間推移,越發(fā)的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