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方斗和戒嚴來到地方,唐宅大門緊閉,竟是謝絕來客。
一幫家仆尷尬不起,連忙上前通報。
戒嚴打聽過后,向方斗解釋起來,“這件事情難以啟齒,所謂家丑不可外揚,自然要關(guān)門謝絕來客?!?br/> 片刻過后,大門打開,唐老爺帶著老管家,滿臉微笑迎出來。
“福元寺高僧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
“請進,請進!”
唐老爺目光一掃,見戒嚴身穿紅袍,雖然不是袈裟僧,但在福元寺中也頗有份量。
至于旁邊的方斗,被他選擇性無視了,當(dāng)成隨從的小比丘。
戒嚴來之前,早已得了方斗吩咐,直接了當(dāng),“非常時期,客套話不多說了,還請帶我們?nèi)ヒ娏钋Ы?。?br/> 唐老爺一愣,點頭道,“隨我過來!”
心下暗想,不愧是福元寺的高僧,專業(yè)!
路上,唐老爺嘗試問道,“不知高僧來自哪座大殿?”
他聽說過,福元寺中三大殿為首,分別是天王殿、觀音殿和藥師殿,里面高僧如云。
戒嚴頓了頓,說道,“在下經(jīng)堂大師兄,戒嚴!”
唐老爺心中咯噔,覺得有些失落,這位經(jīng)堂大師兄的名聲,貌似不太好??!
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家情況這么糟糕,能有人來已不錯,哪還顧得上挑三揀四。
戒嚴剛走到門口,就有位富態(tài)的老夫人,淚眼婆娑上前求情。
“大師父,你一定要救救小女!”
唐老爺費了好大功夫,方才將自家夫人勸下,“不要耽誤了大師父出手!”
戒嚴剛要踏入門房,卻被方斗低聲喝止,“男女有別!”
“對??!”
戒嚴連忙雙手合十,“還請?zhí)评蠣敚瑤土钋Ы鸫┐骱?!?br/> 唐老爺苦笑不已,“小女自從發(fā)了瘋病,什么都穿不住,一有機會就撕得粉碎。”
“如今貧僧來了,可以想辦法救治,還是先穿上衣服再說!”
夫人擦拭眼淚,走入房中,然后響起痛哭聲。
“可以了!”
戒嚴帶著方斗,一同進入房門中,見到唐家小姐額頭之上,鎮(zhèn)著一枚木魚,雙眼半睜半閉,露出的眼神中,滿懷怒氣和怨氣。
這枚木魚通體裂紋,不像是暴力砸破,仿佛是歷經(jīng)歲月侵襲,材質(zhì)腐朽自動裂開。
“這枚法器,是真業(yè)大師留下,說用了三次,已經(jīng)快廢了?!?br/> 戒嚴盯著木魚,神情慎重起來,朝夫人一躬身,“方便的話,請夫人在外等候片刻!”
夫人擔(dān)憂看了女兒一眼,咬咬牙轉(zhuǎn)身離開。
“方斗,這下麻煩了!”
“本以為手到擒來,沒想到竟如此棘手!”
戒嚴指著木魚,“雖然我沒聽過真業(yè)這個和尚,但僅憑這木魚法器的威能,就能看出,此人若是在三大殿,起碼也是個主事級別!”
“這說明什么?”方斗還是不太明白。
戒嚴耐心解釋著,“唐老爺這般級別的香客,就算平時來福元寺求助,最多派個主事級別的紅袍僧。”
言下之意,真業(yè)和尚都解決不了,三大殿的主事和尚來了,同樣解決不了。
“咱們再留片刻,出去把這件事情推了,就說道行有限!”
方斗聽了,反問道,“你不怕砸了福元寺的牌子?”
“真不怕!”
戒嚴搖搖頭,“本寺廟排憂解難,解決了自然是高僧本事,若是無法解決,自然是你與我佛無緣!”
“夠?qū)I(yè)!”方斗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