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課上完,在食堂吃了晚飯,秋晟回到租房,顧德佑跟了過來。
“昨天什么游戲發(fā)售,我室友一有空就在玩,還不戴耳機,吵得很?!鳖櫟掠訏咭曇蝗Ψ块g,坐在書桌前。
“打他一頓就好了。”秋晟隨口支招。
顧德佑盯著他看了眼,說:“我還以為你要說,找個機會宰了他?!?br/> “我對犯罪沒有興趣?!?br/> 秋晟想到盲眼少女,少女是例外的事情,他不是為了犯罪而觀察少女,而是為了觀察少女而犯罪。
“沒干什么犯罪的事情?”顧德佑問。
“沒有?!鼻镪傻幕卮鸷芸欤皖櫟掠又皇潜砻嫘值?,怎么可能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告訴他。
“那就好,雖然我感覺你比較危險,但你從來沒有騙過我?!鳖櫟掠右晦D(zhuǎn)椅子,面朝書桌,觀察秋晟的書架。
秋晟回想,他以前的確沒有騙過顧德佑,因為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
“你最近在看什么書?”顧德佑問,“有推薦的電視劇、電影、游戲就更好了,我回去和那個室友互相外放,看誰分貝高?!?br/> 秋晟這些天忙著觀察盲眼少女,剩下的時間大半還在回憶盲眼少女,哪有功夫看什么,好在他之前看得不少,隨便說幾個,足以應(yīng)付顧德佑。
用筆記本點開一部電影,他們一邊看,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電影不是很精彩,結(jié)尾中規(guī)中矩。
關(guān)掉播放器,顧德佑問:“你說我怎么說那個室友比較好?”
秋晟仔細想想,上下打量顧德佑壯實的身體:“揍他一頓?!?br/> “認真的?”
秋晟點點頭。
“你之前面對杜南季可不是這樣?!鳖櫟掠诱f。
杜南季就是那個莫名其妙找秋晟茬的同學(xué)。
“最后我們不是揍了他,他立即老實了,早知道有這種方法,我早就用了。”秋晟說。他看向手機,現(xiàn)在是八點半,他想,顧德佑什么時候離開。
“那是他太過分了,我那室友還沒有到那種地步。”顧德佑面露遺憾。
“對了?!鳖櫟掠油蝗幌肫饋硪患虑?,“你知道那個杜南季為什么找你麻煩嗎?”
秋晟搖搖頭。
顧德佑沒有立即回答,想吊秋晟的胃口,可秋晟對這件事并不關(guān)心。
“你還是和之前一樣啊?!鳖櫟掠訜o奈開口,“昨天杜南季和郝烏萌表白了?!?br/> 他盯著秋晟的臉,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表情變化。
“那可是你前女友,你就不關(guān)心一下?要是他成功了,可是ntr了你!”顧德佑面露不滿,吊胃口居然失敗了。
“我早就和你說過,我對她沒有感覺,是你硬讓我答應(yīng)?!鼻镪蓪@件事絲毫沒有興趣,此刻他在想明天少女會怎么樣。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追了一個連續(xù)劇,每天早上上樓觀看。
用分出的一點兒注意力思考片刻,秋晟說:“你說‘要是他成功’,就是說他沒有成功?!?br/> “沒錯,郝烏萌拒絕他了。”顧德佑說,“我看他之所以針對你,就是因為郝烏萌。”
“女人真是麻煩?!鼻镪舌伊艘宦暋?br/> 不同于上面的敷衍話,這句話他是有感而發(fā)。不管是郝烏萌本身,還是杜南季,都給秋晟的普通人身份帶來了很大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