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看來,他果真是用心良苦,洛裳辭想著,又點點頭,準備繼續(xù)偷聽。
“可三殿下畢竟從未說過是他本人中了毒,我們這樣胡亂猜忌,怕不是……”
“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你知我知,這世上若是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了,你我二人自是將那人殺了滅口!”
聽完了二人的對話,洛裳辭不禁抖了一抖,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如果他們要來殺自己,那么自己還要費心思證明她是岐珍郡主,還要證明自己跟秦承決二人熟識,更得說清楚自己絕不會將這件事泄露給任何人,他們才有可能放過自己。
與其這樣,還不如先別說話,等這兩個人走了,她還要趕快回府,好好研究一下這秦承決所謂的苗疆奇毒,然后再好好地質(zhì)問他為何不將實話告訴自己!
可是……仔細想想,從自己零零碎碎得到的線索看來,那苗疆的毒暫時還無人可解,基本上是毒發(fā)必死,若是秦承決福大命大,興許能多拖延些日子,只要那毒發(fā)了,可就再也無力回天了。
是以,找到真正的解毒方法算是迫在眉睫,洛裳辭方才聽了那二人說話,只覺得十有八九便是秦承決自己中了毒。
這樣的話……她輕輕一嘆,心中不免感慨,只覺得秦承決實在是男人中的硬漢,這樣嚴重的奇毒,他就算不是大夫,也知道自己兇多吉少,可是卻依然那么淡定,居然這期間還和秦淮淵比了一次劍法,還深入南山寺將自己救了出來,這樣的意志力,真不是蓋的。
她只這么一想,心中的崇拜感便油然而生,一時間也不因為他對自己有所隱瞞而生氣了,只希望能找到真正的解藥,讓秦承決不再有性命之憂。
這樣的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很難,她必須保證自己尋找到對的藥方,卻還不能透露出去,讓外人,尤其是對秦承決有敵意的秦淮淵等人想知道,這對她來說,便是最大的難題。
因為自己不會武藝,去哪里都得要人保護,這人一多了,行蹤自然容易暴露。
可會武術的人卻又不懂醫(yī)道,誰知道能不能找到正確的方法?
唉,這該如何是好呢?她想著,把將睡沒睡的元香搖醒,準備就此回府去了。
今日二人出來不過是隨便逛逛,因此并沒有麻煩車夫,之前那個棄車而逃的車夫卻是再也沒有回來,洛年忠派人去找,也是毫無蹤跡,不知道是不是死在了荒郊野嶺,亦或是成功地遠走高飛,過上了新的生活。
總而言之,之前的車夫離去了,洛年忠還沒有給洛裳辭安排新的車夫,她也不想麻煩別人,今日便和元香一道走著出來,沒有帶任何隨從。
兩個人回府的路上,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走在路上,初夏傍晚的涼風吹過,平添了幾分舒適,卻見不遠處有個地方燈火通明,以前是不曾見過的。
“這是什么地方,白天不開門,晚上倒是熱鬧的很。”
元香看了看四周,悄聲道,“小姐可不要去這地方,這是京城的一家賭坊,之前被官府取締過一次,可不知道為什么又開了,興許是跟上面有什么關系吧,元香總歸是看不上這里,你悄悄這些人,無不是眉飛色舞地進去,垂頭喪氣地出來,輸贏難料,又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