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之前送女兒進宮,盼望著洛云舒能用自己的昭儀身份給洛家?guī)砗锰幍穆迥曛遥矝]有意想的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女兒竟然能坐到貴妃的寶座上,跟身為皇后的柳秋暮分庭抗禮。
倘若洛云舒真能這么一直受寵下去,日后的丞相府還用求什么三皇子庇護,只洛云舒一個護身符便夠了。
不過這說歸說,他還是不可能將整個丞相府都放在了洛云舒一個人身上,這對她來說壓力未免太大,而這次回來,從她臉上也能看出來對于整個丞相府的淡漠和疏離。
只怕這孩子還是在怪自己當初沒能阻止她入宮吧。
洛年忠想著,嘆了口氣,心道自己也是為國做事的人,皇命難違,他卻又有什么辦法呢?
時隔一年,再次長吁短嘆一番,洛年忠搖搖頭,轉(zhuǎn)身便打算到洛裳辭房里看看。
自從洛云舒離開后,整個丞相府就只剩下了洛裳辭和洛婉瑜兩個女兒,這洛婉瑜和洛欽軒一樣,都是南湘玉所出,因此性格也差不太多,都是狐假虎威,好吃懶做,沒有洛裳辭的聰明勁兒,也不如洛云舒多才多藝。
是以,洛年忠現(xiàn)下最為疼愛的就是洛裳辭,對于洛婉瑜他們,依舊是不冷不熱,不咸不淡。
“最近的太陽愈發(fā)大了,我方才去馬廄看了看,就連踏炎都開始流汗了。”洛裳辭被日頭烤的連連叫苦,只希望這炎炎夏日能快點被秋霜取代。
她說罷了,碰了元香一下,“真不知道你怎么還能靜下心來繡花。”
“小姐就是因為靜不下心來,所以總是繡不好,元香可算知道了,之前說什么不認真,都是錯怪你了。”元香頭也不抬,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炎熱夏日。
可洛裳辭總是懷念自己之前的空調(diào)電扇,也難怪受不了這樣的夏天。
喝了些府上下人送來的牛乳,她還是覺得沒什么胃口,隨意推開一邊,問道,“現(xiàn)下距離賞荷宴,還有多少時日了?”
“只剩不多的時日了,不過小姐不是說了嗎,這賞荷宴去不去都無甚所謂,也不必先準備什么,所以元香也一直沒有提醒小姐。”
一想到賞荷宴,洛裳辭的確是十分頭痛,干咳一聲,又道,“不必,不必提醒我,到時候早些把我喊了起來,梳梳頭洗洗臉,直接入宮就行了,我可真是受夠了這一點兒營養(yǎng)都沒有,只剩下勾心斗角的宴會,這下好了,我的姐姐當了貴妃,恐怕我也逃不脫他們的心術(shù)之戰(zhàn)。”
元香一向是不太了解這些,也正是因為如此,洛裳辭才會這么喜歡她。
聽自家小姐說完,她搖搖頭,卻還是道,“元香知道小姐受了大小姐的牽連,自然不大好受,但我們還是小心為妙,不要再惹了賞荷宴上的其他幾位嬪妃,那真是大大的罪過了。”
洛裳辭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點頭道,“你說的對,洛云舒跟人家結(jié)下的梁子,怎么說也不應該是我來承受這其中的報應,我自然也不可能因為她就跟別人吵了起來,自是有分寸的。”
再者說來,她身為丞相之女,又是岐珍郡主,就算那些妃嬪再怎么樣不開眼,只怕也不能拿她開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