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國的人向來喜歡拘泥于禮數(shù),比慶陽國更甚幾分,原本覺得自己認(rèn)錯了太子,還很是抱歉,覺得這事情實在荒唐,可現(xiàn)在聽秦淮淵說話,竟然準(zhǔn)備將一切都怪在自己的弟弟頭上,而且還營養(yǎng)怪氣地說這些話,實在是有些不附和太子的身份啊。
他們紛紛對視,知道還是大事化小比較好,于是那個品階稍高的站出來,說道,“太子殿下,是我們認(rèn)錯了人,真對不起,我三人給您賠罪了!”
說罷,三個人齊齊鞠躬,很是恭謹(jǐn)。
可秦淮淵卻覺得自己還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而且這幾人的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要他來說,應(yīng)該將認(rèn)錯太子的人亂棍打死都不為過!
然而,這畢竟是他國來使,不認(rèn)識他也實在正常,若是因為這個就懲罰他們,非但會激化兩國矛盾,而且還會讓秦淮淵的名聲變得越來越差,畢竟一國太子,居然沒有寬闊的心胸,他這樣,日后還能如何治理國家呢?
如此一來,秦淮淵只能忍了下來,皮笑肉不笑道,“幾位使者倒是十分誠懇,本宮自然不可能怪罪你們,不過三皇弟,人家說你是太子,你就欣然接受了,這恐怕不好吧?”
“皇兄,方才實在是我神游天外,沒有仔細(xì)聽來使說的話,還請皇兄和來使不要介懷?!?br/> 這本不是什么罪名,沒聽清來使說話而已,況且他們的漢話本來就不標(biāo)準(zhǔn),聽不懂又有什么不正常的?
于是其中一個來使笑了笑,“皇子殿下沒有怪罪我們,我們怎么敢介懷皇子殿下呢?”
土方的來使都表示不介意了,秦淮淵哪里好再說些什么,只覺得自己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待得秦承決讓出了位置,他走上前,坐了下去,動動嘴,還想說些什么,卻終究沒能出口。
其實他覺得不夠解氣,還想質(zhì)問一下洛裳辭跟秦沈方才為什么不澄清一下誰才是太子,讓他一個人這樣尷尬,難不成都和秦承決一起神游天外去了?
這顯然不可能,他們也顯然是故意的,秦淮淵看在眼里,心中怒氣非常,但是只要一開口呵斥,那就是對自己的名聲不好了,誰也不想土方的使者回國后說慶陽國太子是個張口罵人的無禮之徒吧。
是以,秦淮淵這番,就算不想忍,卻也是必須要忍的,畢竟,國家的利益放在這里,他的面子也就無足輕重了。
今日屢次三番地讓秦承決難堪,洛裳辭看在眼里,當(dāng)然是暗自偷笑。
這是三位皇子第一次面見三個使者,使者們這些日子在西宮這邊住著,哪里也沒去,看到洛裳辭,其中一人稀奇道,“這位,是慶陽的另一位公主嗎?”
慶陽國有秣陵公主,早已經(jīng)嫁入土方,他們都沒有聽說過這里還有一個跟自家皇子妃同齡的公主,因此都不免好奇。
如果不是皇親,那她是沒有資格面見來使的,但如果是公主,似乎不大可能,難不成,她是這三位其中一人的皇子妃么?
“這是岐珍郡主?!鼻爻袥Q說道,看了洛裳辭一眼,“她跟秣陵是很好的朋友,今日秣陵身體不適,便讓她一個人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