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淵說做就做,跟身旁的人說罷了,自己果然只身前往藏書閣,沒成想方看到藏書閣的門沒鎖,心生不妙,手上卻不受控制地將門推了開了。
只見秦承決果然坐在專放經(jīng)文的書架前,認認真真地看著。
見他進來,對方似乎也沒有多么驚訝,反而站起身來,十分淡定地道了聲皇兄,很快又繼續(xù)坐下,繼續(xù)翻看書籍。
這便讓秦淮淵有些尷尬,若是秦承決開口問問他是來做什么的,他也好上前一起翻閱,若是裝作沒看見他,他便更有理由找茬,可現(xiàn)在這樣,他該說什么好,才不顯得自己像是一個想要先行找到經(jīng)文而后邀功的人呢?
半晌,他才問道,“皇弟在這里做什么?”
“皇兄來此做什么,我也是做什么的,來這藏書閣,自然是看書來了,還能做什么呢?”秦承決幽幽說著,更讓秦淮淵不知如何回應了,他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皇兄便和你一起看書,如何?”
“那自然是好的,這梵文多數(shù)是看不大懂,皇兄見多識廣,自然看的清明,便一起來,我們研究研究梵文!”
他說著,倒像是早就知道秦淮淵來此的目的,而且也絲毫不介懷。
他怎么可能不介懷呢?秦淮淵當然不信,于是問道,“皇弟怎么知道我這次來是做什么的,你怎么就知道我來此不是為了看別的,而是想要找這經(jīng)書?”
這話說罷,秦承決倒像是聽了什么笑話一般,因道,“皇兄真是說笑,若你來這藏書閣不是尋找經(jīng)文的,難不成是來看醫(yī)書的,還是查找皇室秘史的?”
當然不是看醫(yī)書的,因為秦淮淵壓根兒便不懂醫(yī)術,也不是查找皇室秘辛的,就算是,他也不會說出口。
如此一來,也就只有經(jīng)文最有窺探的價值了。
秦承決猜的不錯,只見秦淮淵笑了起來,“皇弟果然聰明,我今日前來,跟你的目的一樣,是打算看看經(jīng)書梵文,沒想到你也在此,那倒是極好的,我們兄弟二人,恰好能討論討論。”
他怎么會這么心大,想著跟自己討論呢,秦承決心中冷笑,面上卻依舊溫潤,這幾日他在秦淮淵面前占的便宜多了,于是對他反倒耐心起來,可秦淮淵正恰恰相反,他看到秦承決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卻又有什么辦法呢,秦淮淵想著,不由得嘆了口氣——要知道,秦承決雖然是自己的弟弟,但是他有些時候的想法,卻是連自己也不可及的,更何況這些日子里,洛裳辭已經(jīng)倒戈相向,在秦承決身邊,天天給他出主意,自己便更為弱勢了。
一想到原本對自己死心塌地的洛裳辭現(xiàn)下竟跟秦承決好的像一個人那般,他心中便沒來由的,有些嫉妒。
若說喜歡洛裳辭,他自認為是沒有的,不管是江絮兒,亦或是洛裳辭,他從來都只是將她們當成棋子,而且還認為江絮兒比洛裳辭更有用些。
可是現(xiàn)在……若能讓他拿江絮兒換洛裳辭,他也是很樂意的。
這人活一世,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呢,秦淮淵這么想著,忽然便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么沮喪也沒什么意義,說不定過些日子,好處就又都跑到了自己這邊,而秦承決,他與自己原本就身份有別,想必到時候更會被自己堪堪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