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這個原本的洛裳辭,還得感謝她,若不是她跟秦承決周旋有道,說不定這具身體已經(jīng)在帶徒的大刀之下化作一縷幽魂,哪里還有現(xiàn)在這般快活?
雖說現(xiàn)下也是生死難料,但至少是活著的,而且是有價值的,這就夠了。
“怪不得有這么多人都喜歡兵哥哥,果然是夠帥的。”跟黎靖遠在空地上看了整整一個下午的軍拳,洛裳辭走在回村西的小路上,不禁又是一陣感慨,她看看黎靖遠,“你們家三皇子殿下,也是這般拼命的嗎?”
“殿下比他們辛苦很多。”
“我看不見得吧,現(xiàn)在他不就還在村東安逸的歇著呢?”洛裳辭故意如此說,其實她只是想問問秦承決情況如何,可說出的話便不那么中聽了,這邊叫黎靖遠心中不忿。
他轉(zhuǎn)身,黑色的衣袍在周身輕輕搖晃,他認真道,“三皇子殿下比所有人都要辛苦,他身上有傷,卻還要操整個賑災(zāi)營,包括整個京城的心,在這里的這些日子,他必須想辦法關(guān)注朝堂上的事情,否則一不留神就會讓別人鉆了空子,若是賑災(zāi)成功,回去被夸一句好,如是損傷慘重,會被口誅筆伐,這些,你又怎么會懂?”
“人人都有自己的難處,我自是明白,三皇子殿下是不得已才接手了這次的事,因為有人謠傳病源來自你們軍中,對嗎?”
“不錯。”
“其實不然,據(jù)我所知,你們打仗是與漠北交手,回來的路上會有一種牲畜,這種牲畜常年身患疹子,已經(jīng)不足為奇,但若是傳染給人類,就會變異成其他的疾病,現(xiàn)在回了京城,只要不再接觸那牲畜,便不會有事。”
這倒是黎靖遠從來都沒聽說過的事情,他不免驚訝,問道,“竟還有這樣的事……你不會又在編瞎話騙人吧?”
“你不信就不信吧,我話放在這里,不過是給你提個醒,我要做的,不過是治病救人,并沒有義務(wù)幫你們找到病源,你也自然沒有信我的必要。”見這黎靖遠竟然還不相信自己,洛裳辭不由氣惱。
可她畢竟是曾經(jīng)設(shè)計陷害過秦承決的人,但凡黎靖遠還有些頭腦,應(yīng)該是不會輕易相信她的。
不過嘛……她一定要動用自己的個人魅力,讓黎靖遠、秦承決等紛紛為自己折服。
黎靖遠見她惱了,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哄人,更覺得她不是一個好哄的主兒,暗自低了低頭,黑衣翻飛,轉(zhuǎn)眼間就躍上了房頂,之后不見人影。
“我的天,這么快就消失了,這黎靖遠,走路像貓兒一樣,若是惹惱了他,他想殺我,然后掩蓋罪證的話,還不是易如反掌?”
眉目一翻,洛裳辭暗下決心,下次見面一定好好相處,不能再與黎靖遠這樣的狠角色互懟了,否則自己哪天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哼,你知道就好。”站在不遠處的屋頂上,黎靖遠上挑的丹鳳眼輕瞇,眼中充滿了危險的殺氣——若是這個女人再不悔悟,幾次三番地讓自己和三皇子面子上難看,他是真的不介意出手教訓(xùn)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