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貧嘴吵架,講道理之類,這地方自然是無人比得過洛裳辭,那丫鬟知道自己多說多錯,干脆也不再說話,只能讓徐嬤嬤自求多福了。
“好了,既然沒有其他異議,我就叫人來將徐嬤嬤扭送見官去了,小少爺中午還沒休息,你們也快些伺候他休息吧,至于管事嬤嬤,先不需要了,你們只管伺候好小少爺,不要多想些有的沒的。”
丫鬟仆人們被牙尖嘴利的洛裳辭震得大氣都不敢出,聽她這么吩咐,自然紛紛應承,都扭身去做自己該做的事。
徐嬤嬤原本還垂死掙扎,卻見洛裳辭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一時間也沒什么辦法,自己還是被元香和洛裳辭帶來的另一個嬤嬤押送而去,她最后只得抬頭望天,成了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元香冷哼了一聲,嘲諷道,“讓你這般為老不尊,竟然連小少爺?shù)臇|西都敢偷,若不是小姐仁慈,將你送至官府,就是將你亂棍杖斃了,只怕也不會有什么不妥。”
“你這小丫頭片子,你以為二小姐這次將我送到了官府,她就有好果子吃了?”破罐子破摔,反正洛裳辭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轉(zhuǎn)圜的余地,她索性也不再說什么道歉和奉承的話,而是與元香嗆了起來,“若是老爺知道此事,定然要怪那二小姐行事沖動,到時候你們只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小姐是老爺?shù)呐畠海贿^是懲治了一個小偷,自然是不會淪落到被送官的地步了。”元香毫不留情地回擊,“不知道衙門的人是會揍你三十大板呢,還是將你關(guān)在牢中十年八載呢,不過無論怎樣,都是你自作孽,活該。”
徐嬤嬤說的這些話,洛裳辭早就意識到了,她知道,父親作為一國丞相,一家之主,是信奉家丑不可外揚的,自然不愿意將府中犯了錯的人送官,如若那樣的話,全京城的人只怕就都知道自己家中出了小偷,而洛家家風一向嚴謹,竟然養(yǎng)出了偷東西的奴才,有心人自然會拿這個說事兒。
倘若洛年忠知道了自己擅作主張,竟然直接將徐嬤嬤送了官府,自然是會發(fā)發(fā)脾氣的。
不過,她也早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定然能將這個自以為是的爹爹說的啞口無言,還一點怒氣都沒有。
果然,送官的當夜,洛年忠就從南湘玉那里得知了此事,連夜將洛裳辭叫到書房,質(zhì)問她這么做有否想到后果。
“你可曾想過,你逞一時之快,將那徐氏送到了官府去,會給我們丞相府帶來什么樣的后果么?”
洛裳辭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不卑不亢道,“爹爹,女兒沒有想過若是送了官府會帶來什么后果,只知道若是不將那人送官,我們丞相府的奴才丫鬟都會更加肆意跋扈,不將主子放在眼里,我們有自保能力且先不說,長風那樣的孩子,已經(jīng)被欺負了這么些年,若不是今日被我發(fā)現(xiàn),他還要被欺負下去,到時候他該怎么辦?”
“長風這次不過是個例,偌大的丞相府,多少年也沒有出過這樣的事,何以有這么多腌臜之人潛伏其中,只等著迫害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