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決啊秦承決,要不你這么不討人待見,只能在沙場上拼死拼活,才能為自己換來一席地位,原因多么簡單,就是因為你情商太低,不懂得從人情這方面下手,雖說秦承決也有一部分自己的追隨者,但他卻是毫不開竅,沒有想過在聯(lián)姻這方面為自己拉攏力量。
文武不分家,這朝堂上雖然分有文官武官,秦承決同武官更親近一些,但更有文官在朝堂之上遞交奏折,在皇上面前巧言是非,秦淮淵就與他們關系緊密,然而一些文官的進言又直接影響到皇上在軍事武力等方面的決策。
是以,才會有文武不分家這么一說,秦淮淵是將這一點琢磨透了,一心往這上下功夫。
秦承決呢,未必就看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但他或者是不屑于去做,或者是不敢去做,總而言之是不肯著手拉攏洛年忠在內(nèi)的中立一派,反而一直唯自己所想才去做,因此支持他的人在少數(shù)。
至于皇上為什么會對兩個孩子這么不同,想必與他們的出身和母妃都有關系。
對啊,秦淮淵的母親是當朝皇后,秦承決生母已死,又有什么可比性呢,倘若有朝一日,秦淮淵真的坐上龍椅,第一個死的人想必就是他秦承決了。
想他一輩子效忠了慶陽國,效忠著自己的親爹,為兄長穩(wěn)固下江山社稷,最后還不是要死在兄長手里……
慘,太慘了。
洛裳辭躺在床上,燭火已經(jīng)熄滅,她借著窗外的一點月光,將自己齊腰的青絲捏在手中把玩,胡思亂想著,開始覺得秦承決實在命苦,為他抱怨老天爺?shù)牟还剑蚕M軌蛲黄谱晕遥獬d,爭取一票干倒秦淮淵。
與此同時,西北前線。
“阿嚏,阿嚏!”秦承決背后一陣寒涼,狠狠地打了兩個噴嚏,將身上披著的大氅裹緊了些——邊疆就是不同于京城,本已經(jīng)是春天了,卻依舊寒風陣陣,直吹的人脊梁骨打顫。這次來平亂的最大阻力不是韃子,而是這惡劣的天氣。
“殿下,感冒了嗎?”
“怎會那么容易感冒,不過是受涼了鼻子不舒服而已,一會兒便好。”秦承決沒有抬眼,繼續(xù)在牛皮上作圖,“韃子們學聰明了,知道我們起兵,便整個軍隊躲在一處他們已經(jīng)攻下的城中,不敢再出來,天氣寒冷,我也不敢貿(mào)然下令爬墻入城,這就有些麻煩了。”
他說著,落筆畫下一面小旗,“若是從這里開刀,或許還有可能。”
“這里太危險了,殿下。”黎靖遠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塊地方,只是若想由此潛入,前去的人必須有一身輕功,還得有獨當一面的能力,否則恐怕是有去無回。
這樣的人,除開他跟秦承決,在整個軍中也恐怕只有陳遠和其他幾名副將能夠做到了,這次若是冒險,可當真是不成功便成仁,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不從這里進去,你還有什么別的辦法么,這次我們帶的兵士和糧草都不夠多,總不能拖到彈盡糧絕,去請求支援吧,那豈不是專找空子給秦淮淵鉆,按這樣做,不消三日,我們就能攻下城池,擒住那韃子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