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對他人的落難表示同情,因為他們更愿意從嘲諷里的得到快樂。
尤其是當富人,包括所有比他們所在層次稍微高一點的,就像是對于貧民而言中產階級就是富人,而對于中產階級,那些億萬富翁才是富人。
當這些他們眼中的富人蒙難,不管他們是因為什么原因,這些人都會抱以最誠懇,也是最樸實的惡意。
他們會編排無數的理由告訴別人,那個人當年怎么怎么樣,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這一切都是他活該。
沒有會去在意,羅本當年也是一步步走上來的,他當年也是南區(qū)的孩子,更是公立高中被欺凌的對象。
人們只會在意,羅本考上了芝加哥大學后,搬離了南區(qū)這片土地,逃離了這片他們沒能離開的泥沼。
所以,當羅本死后,曾經的同事開始幸災樂禍,曾經的部下開始編排羅本如何不是,曾經將他視作偶像的南區(qū)人,開始傳播各種言論。
‘羅本是某個地下老大的馬前卒’
‘羅本是靠給某個白佬做臟活的’
‘羅本是因為他那份華裔血統(tǒng)才能起來的’
‘......’
如此這般的言論數不勝數,沒有人在乎他死去的真相,甚至連那些c.p.d的人也一樣,草率的用‘羅本自己跑到了幫派沖突的地點’這樣敷衍的話結束了調查。
對于搬到51街,那年剛滿十一歲的羅昂來說,當時那些不停貫入耳朵的惡心言論,那些嘲笑的眼光,那些肆意編排的話題,充分的告訴了他一個真相。
‘hellisotherpeople’
他人,即地獄!
深吸一口氣,將思緒沖過去的日子掙脫出來,羅昂靜靜的看著樓外景色。
這些不堪的回憶,終究已經過去,自己沒有必要,也不能沉浸在其中。
羅昂在心里,給自己默默的打了個氣,至少如今沒有那些煩人的聲音了不是么?
念及至此,羅昂微微一笑,開始思索自己此前的行為,會給他帶來什么樣的后果,那有些地方他沒有做到位。
就在他閉目養(yǎng)神的時候,??怂故煜さ穆曇繇懫穑骸昂伲R昂!我用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和你說說!”
羅昂奇怪的看著一路跑過來,滿頭大汗的希克斯道:“怎么了?”
??怂姑嗣樕系暮?,湊到他旁邊道:“我剛剛聽說,體育館突然被橄欖球隊征用了,說是打算為了接下來的比賽,進行賽前訓練?!?br/> 羅昂將身子坐正,敲了敲桌子問道:“要是我沒記錯,學校橄欖球隊參加的比賽,是間隔兩周打一次,對吧。”
“是的”
羅昂再次問道:“是不是橄欖球隊的教練突然要求的?”
??怂贵@訝的看著他道:“哇喔,萊昂你的想法太詭異了,居然這都能猜出來!”
羅昂搖了搖頭,輕聲道:“橄欖球隊的教練叫做威拉頓,威拉頓·艾迪......”
??怂瓜肓艘粫?,吃驚的道:“你是說教練威拉頓,已經知道了喬納森打算和你去體育館解決問題,所以特意把體育館占用,讓你們沒辦法再去?”
羅昂點點頭,“喬納森·艾迪,是橄欖球隊教練的兒子,看來是擔心自己兒子吃虧,所以打算把這件事拖過去,只要喬納森不犯傻,過幾天就沒人記得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