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壺濟世,渡人渡已的思想,已經(jīng)被陳家先祖的經(jīng)歷,深深的印在腦海中。
尤其是看到吳振天傷心痛絕的樣子,石磊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石磊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整個手術(shù)室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這小子誰???”
“哪個科室的病人?還穿著病號服呢,神經(jīng)病吧,心電監(jiān)控儀都停止了,他竟然還說有救。”
吳振天還沒有說話,王副院長的臉就已經(jīng)黑了,他竟然說吳老沒死,豈有此理,怎么可能呢?如果吳振天相信了這小子的話,那自己這個常務(wù)副院長真就不用干了。
“把他給我轟出去,誰的病人?是不是不想干了。”王副院長吼了起來,一把扯住石磊的衣領(lǐng),就要往外推。
“他好像是陳雨柔的那個垃圾老公。”
“對對對,就是他,上午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跟乞丐似的。”
“陳醫(yī)生,你倒是管管你老公啊,他這不是胡說八道嘛?!?br/>
王副院長一聽,狠狠的瞪向人群中的陳雨柔,而陳雨柔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你個混蛋,搞什么?這兒哪有你說話的地兒,趕快走,別搞亂?!标愑耆岽舐暤某庳?zé)著,上前拉住石磊的胳膊就往外/拽。
“就是,還是趕緊撿垃圾去吧。”不知道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句,引起一陣笑聲,院長一瞪眼,所有人才意識吳老去世,現(xiàn)在根本不是笑的時候。
本來讓別人知道有個撿垃圾的老公就夠丟人的了,現(xiàn)在倒好,他又搞了這么一出,以后自己還怎么在醫(yī)院上班啊。
“雨柔,吳老真沒死,按你們現(xiàn)在的話說,他這是假死?!?br/>
“放屁,要是假死的話,心電復(fù)蘇早就救過來了?!眲⑨t(yī)生立即不干了,石磊的話,分明是在指責(zé)他救治不力,這個責(zé)任他可承擔(dān)不起。
陳雨柔殺了石磊的心都有了,不由分說,拉著石磊朝外走去。
“等等,讓他把話說清楚?!眳钦裉煺酒鹕?,滿含希望的看著石磊。
“吳先生,你不能聽他的胡言亂語,他就是撿垃圾的。”王副院長連忙勸道,可是吳振天沒有說話,直直的盯著石磊。
“吳先生,最多還有二十分鐘,否則神仙難救,吳老這是假死,我能把他救活?!笔诳粗鴧钦裉?,很平靜的說了句。
吳振天盯著石磊,仿佛要把石磊看穿一樣。
長居上位的他,眼神仿佛一把刀,但石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很鎮(zhèn)定的回視著。
“如果救不活呢?”
“以你在南陽的地位,不應(yīng)該問出這樣的話?!笔诤芷届o的回了一句。
石磊繼承的,可不止是那些醫(yī)道玄學(xué)術(shù),還有先輩的經(jīng)驗閱歷,如果說之前面對吳振海,他肯定會無比緊張,但現(xiàn)在石磊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怯意。
吳振天看得出,石磊絕對不是故作平靜。
“好?!眳钦裉禳c了點頭,其實他自己心理清楚,他不是相信石磊,而是在賭,賭石磊不敢信口雌黃。
王副院長還要再勸,吳振天瞪了一眼,他立即不敢說話了。
“麻煩拿一套銀針來?!笔谂牧伺年愑耆岬氖郑瑳_王副院長說著話,朝吳老走了過去。
王副院長見吳振天主意已定,只得吩咐人立即去拿一套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