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好怪罪的!”孔先生哈哈大笑說道,“正相反,趙師傅,我還是應(yīng)該謝謝您才對啊,要不是您看破了這其中的貓膩,及時提醒,我還拿著這玩意兒當(dāng)寶貝珍藏呢,只怕要鬧出更大的笑話來了,趙師傅,今天這事兒真是多謝您了,您這眼力真是沒的說了,我孔遠升這大半輩子沒服過幾個人,不過您這眼力我算是服了!”
他說著從兜里掏出了一張名片雙手遞給了趙沐陽說道,“趙師傅,這是我的名片,還請您收下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打電話找我就是!”
“孔先生您客氣了!”趙沐陽笑著接過了名片,看了一眼,不由得微微動容,那名片上寫的居然是名翠集團的董事長。
名翠珠寶是l省相當(dāng)有名的一個老字號珠寶行,這個百年老店雖然在全國知名度并不算很高,但在l省省內(nèi)根扎的卻是相當(dāng)深,幾乎每一座城市都有名翠珠寶分店,坡陽這邊已經(jīng)有兩家名翠珠寶店了,其中有一家就開在坡陽步行街,距離張鐵云的店走路都用不上十分鐘,他真沒想到這次跟著一起來玩兒的孔先生,居然就是名翠珠寶的董事長孔遠升。
玩物本無價,人心有高低。
從人心的這個角度,孔遠升毫無疑問是高尚的。
他是名翠集團的董事長,同樣也是商家,大部分商家在發(fā)現(xiàn)自己打了眼,某件商品有瑕疵或者是上了假貨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總是如何將損失最小化,說白了也就是如何將手中有問題的貨弄出去,將風(fēng)險轉(zhuǎn)嫁到買家手中,而孔遠升卻將珠子直接在自己手中銷毀,這種魄力可不是一般商家能有的,至少在趙沐陽眼中,這樣的商家還是值得尊重的。
珠子是假的,眾人紛紛贊嘆趙沐陽眼光毒辣,但那位大木材商張富強頓時就癟茄子了。
開珠子之前,他可是沒少大放厥詞,還撂出話來,要是趙沐陽能夠鑒定珠子是紫檀柳的,他就磕頭拜師,如今珠子果真是紫檀柳的,張富強一張老臉脹成了豬肝色不說,低著腦袋都不敢看其他人了,他四十多歲的人了,在省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給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行磕頭大禮,這種事兒真要是做了,張富強感覺自己真就沒法混了,他無比期待大家將這件事兒忘了,只可惜越是怕什么就越是來什么。
“哎!我說!張總!你剛才不是說這珠子是紫檀柳的,你不但掏空錢包,還要磕頭拜師么,現(xiàn)在珠子都已經(jīng)證實是紫檀柳的了,你這怎么一點兒表示都沒了,張總,你可是大生意人啊,咱做生意的,最講一個信字,這一點我想您應(yīng)該比我還清楚吧?您這不聲不響的,看樣子是不打算守信,履行之前的承諾了?”趙沐陽性子隨和,沒打算和張富強計較,可張鐵云卻是個直性子,大家剛落座,他直接沖著張富強就開炮了。
“我……我給,我給錢!”張富強如便秘一般無比尷尬的站起身,走到趙沐陽身邊訕訕一笑,打開包,將里面的所有現(xiàn)金都掏了出來遞給趙沐陽說道,“趙專家,你這眼力我張富強真是服了,甘拜下風(fēng),甘拜下風(fēng)了,這……這里是兩萬多塊錢,您拿著,我愿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