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一之前從來沒養(yǎng)過雞,他百度下來覺得這是個有技術(shù)又有難度的活。
雞食盆里的玉米粉和青菜比例都是按克來算,清水杯也換成了帶刻度的,他每天除了上學(xué)外,固定時間去院子里三趟看他的雞,搞的家里的保姆都有些奇怪。
“少爺?!敝彀⒁淌歉怂麄兗?0多年的住家保姆了,“你作業(yè)寫完了?”
白謹一點頭:“寫完了。”他蹲下身,踩在院子里的玄關(guān)邊上,伸出手呼了幾聲。
雛雞已經(jīng)有點認人了,毛絨絨的,小跑著沖了過來。
白謹一的大拇指揉過雞腦袋,他看上去心情不錯,摸了雞后又盡職盡責(zé)的去檢查食盆和水杯。
朱阿姨笑起來:“我都看過啦少爺,沒問題的。”
白謹一道了謝,還是自己又看了一遍,他強迫癥有些重,特意拿了稱來量玉米粉和青菜的剩余重量。
朱阿姨:“……”
從這白少爺出生起,幾乎就是她一手帶大的,也沒多精致得養(yǎng)他,就不知怎的,性格脾氣居然長成了這樣。
“我去打拳了。”白謹一站起身,他最近又長高了些,再加上快放寒假了,頭發(fā)也長了不少。
朱阿姨:“白切牛肉在廚房里,給你多備了一份。”
“好。”白謹一背上拳包,他揮了揮手,“走了?!?br/>
白家有司機,送白謹一去到文化宮后也不開走,等著他下課再接人,賴松知道他家規(guī)矩,偶爾也會跟司機打個招呼。
“你雞養(yǎng)的怎么樣?”賴松問。
白謹一:“養(yǎng)的好著呢,定時定量定點。”
賴松懵了下,半天才問:“你養(yǎng)得這么精致的么?”
白謹一莫名其妙:“不然呢?”
“……”賴松算是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富養(yǎng)雞”
兩人來的早,拳擊館人還沒到齊,隔壁舞蹈房倒是挺熱鬧,白謹一放了包,拿了盒白切牛肉出來。
賴松掃了一眼:“還沒練呢就餓了?”
白謹一沒理他,拿著飯盒去了隔壁。
江深已經(jīng)在練基本功了,他站在鏡子前面,抬臂伸腰時看到了鏡子里,站在后門口的白謹一。
女孩子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拳擊館的白二代親自來舞蹈房,各個都好奇的不得了,朝著門口張望,宋昕站起來,昂著下巴矜持的開了口:“你找誰?”
白謹一看了她一眼,說:“我找江深?!?br/>
女孩們嘻嘻哈哈笑起來,折身又去簇擁著江深,將人推推搡搡地送過來。
江深有些不好意思,問他:“你怎么來啦。”
白謹一挑了下眉,將飯盒遞給他:“白切牛肉?!?br/>
江深驚訝道:“給我的?”
白謹一點頭:“吃吧?!?br/>
江深想了想:“你要吃蛋嗎?”
白謹一沒說話,江深也不等他答應(yīng),自己從包里拿了個蛋出來:“給你?!?br/>
白謹一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
見他收了蛋,江深高興起來,他笑的眼睛形狀都彎成了月牙兒,白謹一才發(fā)現(xiàn)男孩兒還有兩個酒窩。
宋昕開始趕人:“白二代咱們要上課了?!?br/>
江深有些依依不舍,但也只能去排隊:“我去跳舞啦?!?br/>
“去吧。”白謹一說,他拿著蛋,輕輕晃了下,又說,“我會吃的?!?br/>
賴松知道白謹一用白切牛肉換蛋的事情后倒也沒表現(xiàn)的多夸張,他只是有點好奇:“小天鵝的蛋好吃嗎?”
白謹一剛把蛋殼剝干凈,聽到這話抬起頭,不咸不淡道:“我吃的是草雞蛋?!?br/>
賴松沒反應(yīng)過來:“?”
白謹一一口咬了一半下去:“不是小天鵝的‘蛋’”
“……”賴松受不了的揉他腦袋,“你講什么冷笑話呢,才幾歲啊,小兔崽子!”
白謹一皺著眉頭躲了一下,沒躲開,過后只好自己整理發(fā)型,賴松見他吃完了蛋,才嘆了口氣,有些不爽道:“小天鵝對你也太好了,又是巧克力又是蛋又是雞的。”
白謹一理好了發(fā)型,他翹起腿,有些臭屁:“因為我好看?!?br/>
賴松:“……”他咬著牙,憤憤道,“要不是你太有錢,我真想揍你!”
“上拳臺,隨便讓你打?!卑字斠婚_始在手上纏繃帶,他問,“昨天你去唱歌了?”
賴松露出口白牙:“去了,你今天來不來?”
白謹一搖頭:“不來,今天我媽回來,見不到我又要煩?!?br/>
賴松:“你要來的話,說不定能遇到小天鵝?!?br/>
白謹一纏繃帶的動作頓了頓,有些意外:“他昨天也去了?”
“他也不是去唱歌的?!辟囁砂讶走f給他,“他帶了個小妹妹,去找個人,就是之前給我們跑腿帶過飲料的那男生?!?br/>
白謹一回憶了一番,似乎有那么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