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將見到說話之人后,面色有些難看起來,“高首?你今日該在城墻上值守,下來作甚?”
高首抱拳躬身道:“何守將,這箱中似有活物,而且應(yīng)該是活人?!?br/>
何守將聞言眉頭一皺,“我剛都檢查過了,怎么?你是懷疑我包庇他不成?”
“何守將,我等需仔細檢查,倘若里面真有活人,那此人屬于綁架他人,我們必須回稟郡守大人?!?br/>
何守將眼中怒氣升騰,“哼!你眼中只有縣令郡守,就沒我這個守將不成?你別忘了,我才是你的直屬上司。”
“屬下不敢,但我們這么草草了事,怕是愧對于城衛(wèi)一職,倘若是城中百姓在里面,我們何以面對?”
“住口!”何守將怒吼出聲。
此時跑出一人,“何守將,您息息怒,跟他一般見識什么,高首的性子您還不知道嗎?”
何守將看向高首,“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可你屢教不改,高首,從今日起,我革去你城衛(wèi)之職,你還是回老家種田耕地去吧,江陵城不適合你?!?br/>
高首眉頭一皺,“何守將,即便如此,我今日也必修自信查看一下,這箱中是否真有活人?!?br/>
那馬夫走了過來,看向何守將,似笑非笑的道:“何大人,看來您在這城衛(wèi)軍的名望不行啊,據(jù)我所知,您當城衛(wèi)也至少十年,當上守將也有兩三年了吧?”
馬夫呵呵一笑,“呵呵,不過卻是沒想到,現(xiàn)在連個尋常城衛(wèi)也管不了?!?br/>
何守將本就怒氣上涌,此刻聽到馬夫的言語,更是怒火沖天,他突然將腰間佩刀拔出,直指高首,“高首,基佬甌子今日告訴你,你現(xiàn)在仍屬城衛(wèi),你若不服從,那老子就以違反軍令之罪,將你就地正法!”
“何守將,不至于,不至于,我來勸他?!毕惹盀楦呤浊笄槟侨嗽俅握f道。
他說完就拽著高首往一處走去。
城墻下一處。
“高兄弟,不是我說你,你老是頂撞何守將,去針對他干嘛,先前要不是我給你說好話,那直接就把你砍了?!?br/>
“楚大哥,我不是頂撞他,更談不上針對了,那箱中我確信有人。”
楚姓男子聞言呵呵一笑,“呵呵,高首,你說你,跟我一樣,只是個普通城衛(wèi),裝什么高手啊,那箱子又沒打開你怎么知道里面有人,真是…”
楚姓男子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荷包,面色一轉(zhuǎn),“高兄弟,這荷包是我先前買的,你回頭給你媳婦,讓她轉(zhuǎn)交給小翠可好?”
高首有些無奈,卻不好拒絕,伸手接過,這楚姓男子接近他其實就是為了胭脂鋪中的小翠,自己不好意思去談,就一直讓高首找程千秀帶些小物件過去。
因此,即便他叫對方為楚大哥,二人卻是沒有什么別的交集。
楚姓男子見狀微微一笑,隨即看了眼城門方向,“行了,即便我?guī)湍阏f好話,但是看何守將今日的樣子的確是認真的,這城衛(wèi)的差事你是干不下去了,你還是先回去吧,免得等會他真把你給就地正法了?!?br/>
高首仍想說什么,卻是被對方強行往自家的方向推,無奈之下,只得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