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首離開望樓,去到一處能更好監(jiān)視房中劫匪的樹梢之上。
江云雖說受了傷,但在蘇寒月的攙扶下,也是不停的朝前行走著。
也不知走了多久。
江云二人終于是來到了山腳下。
“公子,你看,那里有馬。”
蘇寒月指了指一旁拴在樹干上的兩匹馬出聲道。
“我…我不會(huì)騎馬…”江云擠出幾個(gè)字后,又是昏了過去。
現(xiàn)在他大腿的傷口雖說蘇寒月包扎了一下,可畢竟只是簡(jiǎn)易的包扎,沒有用什么藥草,現(xiàn)在仍是有鮮血溢出。
蘇寒月伸手感受到江云鼻中呼出的氣息,這才沒過于慌亂,她看了眼一旁的馬匹,柳眉微皺。
她身為蘇家的大小姐,平日里出行除了徒步,就是馬車,轎子都很少坐,自然是跟江云一般不會(huì)騎馬。
思考些許后,蘇寒月還是走了過去。
她想把江云搬到馬背之上,然而奈何自己一介女流,氣力還是太小,終究是搬不上去。
“馬兒,乖,能不能蹲下一些。”蘇寒月竟跟那馬兒說起了話來。
而那馬竟好似真的聽懂了蘇寒月說的話一般,緩緩的朝下跪了下去,最后直接躺在了地上。
蘇寒月見狀一喜,急忙把江云扶到馬背之上,輕輕的拍了馬兒些許,馬兒四肢用力,再次站立了起來,而蘇寒月則是在前拉著韁繩,朝著江陵的方向前進(jìn)著…
…
另一處。
高首在樹梢上已經(jīng)待了將近一個(gè)時(shí)辰了。
房中的劫匪從當(dāng)初那人被射殺后,就再也沒有一人敢動(dòng)上一步,就連說話也是不敢。
“二…二當(dāng)家?!币蝗藢?shí)在忍不住輕聲道。
單威眉頭一皺,“怎么了?”
“人有三急,小的有些忍不住了…”
單威聞言有一巴掌把此人拍死的沖動(dòng),“想死就去,不想死的就尿在褲子里,此處都是自家兄弟,沒人笑話你。”
那人猶豫起來,口上說著不會(huì)笑話,但日后他在面前這些人心中怕是有些抬不起頭來了。
不過他卻是更加不想死…
然而他們卻是不知,就在那人出聲的同時(shí),高首也已經(jīng)離去。
…
高首在到山腳處,看到留下的兩匹馬還剩下一匹之時(shí),有些不解,不過也正好。
現(xiàn)在已是深夜時(shí)分,他本就有些困意,倒是不想徒步再走回去,現(xiàn)在眼前有馬倒沒有不騎的道理。
剛走幾步,高首似想起什么,朝著一處空地走去,見到那先前被他打昏的男子。
將其放在馬背上后,便是朝著江陵而去。
一路上,他沒有見到江云二人的身影,路上的馬蹄車輪印也有不少,自己前行的速度也是十分緩慢,因此他只能是認(rèn)為二人早就先他一步回到了江陵。
清晨。
伴著一縷朝陽(yáng)照在江陵城樓之上,城中的百姓們也開始勞碌了起來。
高首也是在此刻回到了江陵,而被他帶回的男子,則是被他綁著,扔在了城門外,胸前還留著一張紙條。
…
“高郎,怎么樣?江大哥他們沒事吧?”程千秀見到高首回來之后,急忙跑上前去問道。
看著面前女子疲倦的模樣,高首有些心疼,“千秀,你一夜都沒睡?”
“我擔(dān)心你和江大哥他們,便一直等著?!?br/>
高首把對(duì)方攬到懷中,輕聲道:“沒事兒,應(yīng)該在我之前就回來了,今天你就別去鋪?zhàn)永锪?,先去歇息吧,我也有些疲了?!?br/>
程千秀見高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安慰她,心中的巨石突然放下,神經(jīng)緊繃了一夜,體力不支,眼前一黑倒在了高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