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礙于公堂規(guī)矩,一直沉默的圍觀之人,此時聽到退堂之后終于是忍不住議論起來。
“你看吧,我就說蘇氏行善多年,怎么會做出欠債不還之舉。”
“可你剛也看見聽見了,確實有字據,只是被撕毀了,侯縣令似乎也是礙于那小子說的趙大人之威這才沒有追查下去?!?br/>
“不不不,這位兄弟,你也說了,字據已然被撕毀,在下看來,或許蘇氏已經歸還了銀子,魏起這才將字據撕毀,可事實上卻是他假意如此,只為了再訛上蘇氏一筆罷了?!?br/>
“可不應該啊,魏起魏公子對蘇家小姐有意思整個江陵誰人不知?我還聽說他二人昨日差點就拜堂成親了呢,更何況十萬兩對魏家而言可是九牛一毛,怎么會故意去訛蘇氏?”
“昨日差點成親?此事我怎么不知?快說來我們也聽聽?!?br/>
…
隨著議論聲漸小,在眾人離開府衙之后,魏起看向侯縣令。
“侯大人,你這么做怕是有些吃里扒外了吧?”
侯縣令聞言雙眼微瞇,“魏公子此言何意?本官秉公處理,何來吃里扒外一說?”
“呵呵,侯縣令是想耍賴不成?你是忘了魏某一個時辰前奉上的五百兩銀子?”
侯縣令聞言一怔,“銀子?什么銀子?魏公子是在說胡話不成?現(xiàn)在已然結案退堂,魏公子請回吧,當然,若是找到了其他有力的證據,仍可拿來,本官定會秉公處理?!?br/>
“你!”
“怎么?魏公子是想本官請你喝茶不成?或者說是想讓本官去貴府查查,或許能找到一些其他證據?”
魏起聞言強忍怒意,“侯大人,是魏某記錯了,這就告辭?!彼f著一揮衣袖,走出府衙。
侯縣令瞥了眼魏起遠去的背影,冷哼一聲道:“哼!黃毛小兒還想跟本官斗?”
…
馬車內。
“江公子,你快些下去,讓別人看到了怎生是好?你的馬車是后面那輛。”
“哎呀,乘坐個馬車哪有這么多規(guī)矩,昨夜就連抱都抱了,還不能坐一起了?我這不是來陪你聊天嗎?”
“我還以為你忘了昨夜之事呢…”蘇寒月俏臉緋紅,小聲喃喃道。
“你說啥?不過話說回來,這馬車里面是真的又悶又熱,也不知道你們怎么忍得下去?!?br/>
“是江公子心里煩躁,自然覺得悶熱?!?br/>
江云無奈一笑,“怎么?你還想跟我說什么心靜自然涼的話?得了吧,已經快八月了,烈日當空,心靜就能有效的話,哪有那么多人買空調啊?!?br/>
“空調?江公子言語果然還是那么風趣?!碧K寒月說著面色一正,“江公子,你先前說那銀票是假的?真不是為了當時情勢故意騙我?!?br/>
“我騙你干嘛,我說了,那兩個丫鬟昨夜才離開,說不定現(xiàn)在還在江陵城中,你要不信我給你找去,然后你自己去問?!?br/>
蘇寒月微微搖頭,“那倒不必,既然江公子這么斷言,那寒月便信你所言?!?br/>
“不信我難不成信魏起不成?”江云突然移動些許,離蘇寒月更近幾分,“不過不是我說你,即便那銀票不是假的,也是魏起擅自留下,而且還是他的人給偷走,也算得上是物歸原主了,你和秦姨卻是那么固執(zhí),非得認栽還錢。”
“人言可畏。”蘇寒月僅回了短短四個字。
江云聞言呵呵一笑,“呵呵,那照你這么說,我跑去雇上一伙人,成天說魏起的不是,他是不是就得羞愧到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