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被人扒難不成還上癮?這還要不要臉了!”
于當歸回頭,便看到一行三人嬉笑著正朝自己慢慢走來,這三人她都認識,而其中一人還同她有親戚關系。
“你們別說了!當歸她,她也不是自己樂意的!”于嬌嬌狀似責怪那二人,眸光卻是一直在于當歸身上打量。
“唉,嬌嬌你就是心太善,你差點被這于當歸連累了名聲知道嗎!”說話的人是同村的李紅娟,同于嬌嬌是同班同學。
“就是啊嬌嬌,若不是你們現(xiàn)在分家了,還指不定因為于當歸被人怎么狠戳脊梁骨呢!”這女人名叫李亞秋,同樣是于嬌嬌同學,雖同姓李卻與李紅娟沒半毛錢關系,南喬溝人。
“不是,不是你們說的那樣的……當歸她,她……”于嬌嬌長相隨了自個兒父親,眉清目秀,嬌俏可人,本就長得好看,加之神色焦急,似有苦難言,一般人看到極是惹人憐愛。
然而,就是其這般欲說還說,一副努力要為于當歸辯解的姿態(tài)恰將于當歸推向了無法辯駁的深淵。
原主還在時,每一次犯錯,于嬌嬌都會利用這種方式將木訥口拙的于當歸逼上絕路。
于當歸沒應聲,只是用那雙此刻看起來依舊顯得突兀的大眼睛望著對面來人。
雙眸輕瞇,看看于嬌嬌身上那件嶄新的紅方格外套,于當歸再低頭瞅瞅自己這件肩上補了兩個補丁,下擺還鑲著一片黑,穿上四處漏風的灰白上衣,心中喟嘆。
同樣是一家人,同樣是大好年華的姑娘,那張春蘭咋能區(qū)別對待到這般程度呢!
三人走近,李紅娟捏著鼻子極是嫌棄地看了眼如往常般低著頭的于當歸,哼唧了一聲,隨即尖著嗓子道:“于當歸,你這還不夠丟人現(xiàn)眼嗎?不在家好好呆著,你跑這來干嘛!”
平日里都是欺負慣人的,更何況這于當歸從小就是個悶葫蘆,被人欺負了也不吭聲,李紅娟幾個同齡的也就沒少欺負她。
于當歸心中再次嘆息,人性本惡,被人說成這樣,就憑原主那性格,沒有瘋就已經(jīng)不錯了!
見于當歸不說話,李紅娟便像往常般伸手在于當歸肩頭用力戳了戳。
乍然被戳,于當歸腳下沒站穩(wěn),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摔得呲牙咧嘴。
“啊,當歸,你沒事兒吧?紅娟,你看你,當歸現(xiàn)在還生著病呢,你就不能輕一點?”于嬌嬌見狀慌忙打圓場,卻不見其伸手扶起于當歸。
于當歸無聲冷笑,再抬頭時卻聽李紅娟道:“哎呀,我又不知道她這么嬌氣,嘖,罷了罷了,今天碰上她也算是晦氣,咱們趕緊走吧,我娘跟我說了,讓我離這女人遠點,我可不想讓她給傳染了晦氣!”
“咦~~就是,就是!嬌嬌啊,好心提醒你,離這女人遠點,指不定她天生就是個掃把星,誰靠近誰倒霉呢!”李亞秋一邊搓著身上看不見的雞皮疙瘩,一邊“好心”提醒于嬌嬌道。
“可是當歸她……”于嬌嬌面帶為難,蹙著眉頭似不知該如何決定。
“哎呀,走啦走啦!好不容易一起出來放風,我們還不好好盡興玩上一天!”李亞秋拽起于嬌嬌胳膊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