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和東路各地守備、操守縱兵作亂,被東路參將派軍就地斬殺的消息,到了第二日傍晚時分,方才傳到大同鎮(zhèn)總兵府那里。
接到這個消息,總兵曹文昭也是被嚇了一跳,連忙召集副將以及總兵府各路親信議事。
“總兵大人,東路七千余官軍,被那陸凡一口氣殺了四千多人,足足殺了一多半,整個東路防線,恐怕要崩潰了!”
大同鎮(zhèn)副將眉頭緊皺,各地官軍什么德行,他心中很清楚。
那陽和東路說是有七千余官軍,但實際上,能有五千人馬就算是不錯的了,吃空餉之事,無論在哪,都是極為常見,就連朝堂諸公,哪怕是心里清楚,也不敢多說什么。
畢竟軍餉一層層克扣下來,那些朝中官員,可也沒少分潤到好處。
也就是說,陸凡這一股腦的殺了四千多人,整個東路的官軍,很可能,已經(jīng)被他斬盡殺絕了!
若是此時北方草原大舉入侵,東路防線,頃刻就得潰散,屆時如何是好?
“崩潰不了!”
大同巡道參將曹變蛟并無多少憂慮,甚至嘴角邊,還帶著幾分笑意。
似乎,對于陸凡大開殺戒的做法,心底里,很是贊同。
“陸凡手里,可是至少掌握著四千精銳騎兵,這股力量在手,北方蒙古各部落,除非聯(lián)合匯聚數(shù)萬大軍,否則根本翻不起什么風浪!”
“而且我聽說,那陸凡開荒之事做的很好,春耕結(jié)束前就已經(jīng)開始征召新軍,估計用不了多久,這批新軍,便可填補各城防線,出不了什么亂子的!”
總兵曹文昭并沒有開口,而是一直在研究著陸凡派人遞來的公文,半晌后,他將公文遞給了副將,輕輕搖了搖頭。
“四千亂兵,一個時辰便被平定了,你們覺得,咱們總兵府麾下的那一萬多人馬,有沒有如此能力?”
“這個.......”副將接過公文看了半晌,面色有些難看,道:“就算能平定下來,也絕對會傷亡慘重,而且百姓傷亡數(shù)字恐怕難以計算。如東路這邊只死傷了數(shù)百名百姓,簡直難以置信!”
曹文昭點了點頭,道:“自陛下登基以來,各鎮(zhèn)鬧餉接連不斷,雖然如這次東路般如此大規(guī)模的還是第一次,但不得不說,陸凡處理的,還是很到位的!”
“叛軍已經(jīng)被鎮(zhèn)壓,也沒有對當?shù)匕傩赵斐商蟮膿p傷,而且亂軍盡數(shù)被斬殺,說起來,這也是能力出眾,治軍嚴謹?shù)捏w現(xiàn)!”
總兵大人都如此說,副將頓時明白,這便是打算息事寧人,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了。
“況且......”曹文昭指了指那份文書,道:“你們別忘了,那陸凡,可不僅僅只是東路參將,更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錦衣衛(wèi)捉拿叛逆之人,本就是分內(nèi)之事!”
“人家這份公文,只是在告知咱們總兵府,錦衣衛(wèi)平定了一場叛亂罷了,捉拿了幾名謀劃叛亂的武官,至于后續(xù)的事情,根本沒有要咱們插手的意思!”
“而且陸凡敢動手,估計李安那些人謀逆的各種證據(jù),也早已經(jīng)準備妥當了,此事,已經(jīng)定性了,謀逆的案子,諸位最好還是別亂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