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別怕,我是千言
“不知閣下是?”楊勇田雙手捧著令牌,恭恭敬敬的交給沐無言。
沐無言拿出腰間的折扇,“唰”地甩開折扇掩面,大大的言字隱隱散發(fā)著紫光。
“你不知道我是誰?”
“大人請!”楊勇田帶著士兵圍著囚車,不打擾沐無言與囚車里的人說話。
韻痕看到千玨,眼睛瞪直了,無聲的對著嘴型:“你這么在這兒?”
千玨看了眼正在打量著囚車里的女子的沐無言,手指比劃了幾下:“我感應(yīng)到我主上的命星了!”
韻痕內(nèi)心:這玩意在瞎比劃什么?
千玨小步子一步一步挪,挪到了韻痕旁邊,悄悄說道:“我主子命星在四域,我下來找人了,你是怎么在這兒,你當年沒死啊?”
“你們說什么呢?”沐無言轉(zhuǎn)過頭來,掃了一眼偷偷摸摸說話的二人,出聲打斷他們。
“沒什么,我和他不認識!”韻痕和千玨都齊齊說出了這一句話,沐無言嘴角一抽,這怕是不打自招吧?
“罷了?!?br/>
她轉(zhuǎn)身,凝望著地上的人,蹲下,遞了一枚療傷丹:“別怕,我是千言,你還能說話嗎?”
囚車里的人一聽到“千言”兩個字,卻抽泣了起來,她緊緊拽著沐無言的紅衣,眼淚汪汪,一副不掉二斤淚不肯罷休。
沐無言手一頓,凝望著囚車里的女子道:“你別哭,把你要說的寫給我看?!?br/>
她話音剛落,千玨就從空間拿出了東西給了沐無言。那女子從沐無言手中接過筆墨,芊芊玉手早已鮮血淋漓。
韻痕蹲下身:“我覺得這個姑娘有一股你身上的味道,才護著她的,想著看看能不能從她這兒打聽一下你的下落?!?br/>
沐無言點頭示意,看著她的手顫抖著寫字,慢慢吞吞的模樣,仿佛在承受著天大的痛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楊勇田等人都站在旁邊等候,愣是不敢出聲,周圍的人也越圍越多。
沐無言看她寫完,拿過紙,手指微微顫抖,猛的抬眸不可置信的盯著囚車中的女子,對方也向她投來目光,只不過卻是委屈,是釋然。
怎么可能……不會的……
韻痕拿過沐無言手中的紙,看到“云婉婉”三個字,也是大驚。
“把囚車打開!”沐無言滿眼煞氣的看著楊勇田。
楊勇田被那一眼看的呼吸停滯了片刻,連忙打開囚車門。
沐無言把囚車中的云婉婉抱在懷里,看到她腰間的香囊,正是當時在客棧門外送給她的那個。
“千言公子!不可!這個人是和平公會的囚犯!”楊勇田見沐無言要抱走囚犯,連忙出聲制止。
“不可?和平公會調(diào)查清楚了嗎?有什么事情,我親自去查!”說著只留下了一道紅色的背影,韻痕和千玨二人都連忙跟上。
千玨:“韻痕,你當年沒死?”
韻痕汗……
“沒死!你呢!咋混成這樣了?當年不是堂堂帝尊的第一枕邊人嗎?”韻痕內(nèi)心吐槽,他心里很看不起這種人,但是他鄉(xiāng)遇故知,難免也增添了好感。
千玨臉色一黑,瞪了一眼韻痕:“你什么意思?不能侮辱帝尊!”
“你是不是傻?我侮辱的是你!”韻痕翻了個白眼,癟嘴一臉嫌棄的瞪了眼旁邊長相清秀的男子。
千玨老臉一紅,快步走到韻痕的前面,把韻痕甩在身后,嘴里還喃喃道:“沒有的事,別胡說八道,帝尊人很好的。”
“等等,你不是找帝尊嗎?那你怎跟著千言?”
回答他的只有千玨倉皇逃走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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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無言給云婉婉喂了些丹藥回了些力氣,順便讓店小二提了熱水,讓她洗浴。
云婉婉看到沐無言走時,衣擺上被自己拽黑的印記,身上的血污粘在他的衣袍上,她從未想到,這個高高在上的人,會為了她而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可是,她現(xiàn)在無依無靠,只有一個人了……
“痕,這幾個月,你知道淞城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沐無言與韻痕對坐,修長白皙的手指敲在桌上,紅色的衣衫略有些臟污,可依舊掩蓋不了她矜貴的氣質(zhì)。
令人癡醉的臉,無一不在張揚著她的高貴與寡淡。
“淞城城主去世了,現(xiàn)在淞城也歸屬到了神域都城,但和平公會沒有下發(fā)任何通知?!?br/>
“你的意思是?”沐無言手指一頓,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這年頭,還有人敢冒充和平公會下達命令?
“淞城城主怎么會突然去世?”
“我打算去查,千玨留在你身邊,讓他保護你,你可不能受一點兒傷?!表嵑壅f這話時,突然瞪了一眼站在沐無言旁邊的千玨。
韻痕:你如果不保護好她,我回來就弄死你!
千玨看著隨意坐著的沐無言,睨了眼韻痕,一副“我不想理你”的姿態(tài)。
沐無言拽著千玨的衣擺往下扯,示意他坐下,無奈卻看到二人擠眉弄眼。
千玨:我的師傅我肯定要保護好!
二人無聲地對著暗號,沐無言又一次看到二人的小動作,無奈扶額:“你倆膩歪死了,要暗送秋波就到一邊兒去?!?br/>
“師傅,我不用坐,趕緊讓韻痕去查事情吧!”千玨眼睛里一道光,他早就想讓韻痕滾了,在這兒礙著他和沐無言過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