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爹前世對這個學生還是挺照顧的,為了他,事后還跟她紅了臉,讓她跪了一天祠堂的牌位。
沒想到如今會在大街上遇上昔日的又一個仇家,他竟然過得這么慘,還要出來賣字畫維持生計。
蘇晚眼睛轉(zhuǎn)了兩轉(zhuǎn),這時候董仲笙剛?cè)刖┎痪?,肯定窮的揭不開鍋,如今他還沒有遇上親爹這個伯樂,日子過得慘兮兮。
不過,這不妨礙她賴上董仲笙,誰讓他前世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
“董郎!”
余光瞅見身后的人快追上來了,蘇晚一聲柔腸百結(jié)的嬌呼,扒開攤子上的顧客,朝著一臉懵的董仲笙熊撲過去。
“董郎,救奴家!”
她雙臂環(huán)住董仲笙的衣袖,側(cè)頭挨著他的肩,碧瞳霧蒙蒙,如同一只被拋棄的小奶貓,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董仲笙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他哪里見過這架勢?
這這這??!
他拉自己衣袖,對方紋絲不動。
他再拉,對方一動不動。
蘇晚牢牢扒住他,一秒變?nèi)崛跚寮?,楚楚可憐的小白蓮,睜著一雙無辜水靈的大眼睛,似水如霧,淚珠兒欲落不落。
“董郎,難不成你入了京,就要拋棄糟糠妻?可憐奴家千里尋夫,你怎能如此無情狠心……嚶嚶嚶……”
“姑娘,小生與你素不相……”
“你無情!你冷酷!嚶嚶嚶……”蘇晚拉著他的衣袖,不依。
她哭得梨花帶雨,一唱三嘆,和黃梅戲有得一拼:“想我五歲成童養(yǎng)媳,在家侍奉公婆,兢兢業(yè)業(yè),你怎能如此拋棄于我?”
她哭的悲痛欲絕,讓字畫攤子上的人全都對著臉色漲紅發(fā)紫的董仲笙指指點點。
“斯文敗類!”
“真真是斯文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