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管家連忙一點頭,迅速走出酒店,去古玩街找唐少東。
同桌的人都被唐正坤的突然爆發(fā)嚇了一跳,紛紛停下了筷子。
唐正坤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連忙尷尬一笑,一邊解釋,一邊舉起酒杯邀請大家,“來,沒什么事,不要掃了各位的雅興,今天各位能賞我唐某人的臉,我唐感激不盡,大家共同舉杯。”
唐少東正帶著一幫狗腿子在遠(yuǎn)處觀察形勢,先是得到消息的舅舅馬國強(qiáng)急匆匆地走了過來,低聲說,“少東,老爺子聽說你在古玩街上打架斗毆,老爺子很生氣,快點帶人回去。”
唐少東不屑一顧,冷哼一聲,指了指自己那條打著石膏的手臂,“我這條胳膊是怎么斷的,老爺子過問都不過問,我現(xiàn)在要報仇,他就多管閑事,這個仇我今天非報不可!”
馬國強(qiáng)即使唐少東的親舅,又是這家伙的軍師,他很清楚,只有唐少東在唐家的地位上去了,自己才能跟著分一杯羹。
馬國強(qiáng)耐心相勸,“少東,聽你老舅一句話,今天場合不一樣,來了那么多當(dāng)官的,別讓老爺子因為你的事情面子上抹不過去?!?br/> “少爺,老爺讓你不要惹事生非,馬上帶人離開這里?!惫芗谊懼忻髯吡诉^來。
陸中明在唐家做了一輩子管家,所有人都很尊敬他,即便是唐少東,也不敢輕易冒犯。
唐少東不耐煩地看了一眼陸管家,揮揮手道,“知道了,今天此仇不報,有的是機(jī)會,只要這廢物不離開江州,老子就能找到他,早晚廢了他!”
見陸管家沒有要走的意思,唐少東只好很不甘心地帶人離開了古玩街。
“干什么,怎么傷成這樣的?”一個歪把子臉的協(xié)警快步上前,沖躺在地上的劉飛大聲質(zhì)問。
劉飛指向黃振宗,“是他打傷的。”
另一名長著一張馬臉的協(xié)警質(zhì)問,“為什么要打架?”
不等劉飛開口,黃振宗就搶先答道,“這家伙是個小偷,我在古玩街開有一家古玩店,今天古玩市場正式開業(yè),客人很多,我一個沒注意,這家伙就偷走了幾件東西,被我給發(fā)現(xiàn)了,不但不承認(rèn),還打傷了我店里的伙計?!?br/> 黃振宗這條老狐貍,真是夠狡猾的,竟然顛倒黑白,惡人先告狀。
“你血口噴人!”劉飛急的大聲爭辯,“是你想搶我的東西!”
黃振宗狡猾一笑,道,“年輕人,你看看人家警察相信誰的話,我在古玩街上開店做生意,怎么可能搶你的東西?分明是你偷了我店里的東西。”
說完話,黃振宗把馬臉協(xié)警拉到一旁,小聲道,“哥們,我和你們王所長是朋友,我在古玩街上的店叫天下臻品古玩店,有空過來給你挑幾件好東西?!?br/> 天下臻品古玩店,馬臉協(xié)警聽說過,再一聽說這家伙和王所長是朋友,立刻心領(lǐng)神會,知道該怎么做了。
“警察同志,他誣陷我,我沒有偷他的東西。”耿直的劉飛一時滿臉焦急,百口難辯,被黃振宗這個老狐貍突然反咬一口,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了。
“住嘴,給我銬上,有什么話回到所里慢慢說!”馬臉男子呵斥一聲,一招手,另一個歪把子臉馬上摸出了手銬。
“憑什么銬我!你們還講不講理了!”劉飛有些生氣,連忙身形一閃,挪開了歪把子臉伸過來的手銬。
“給老子老實點!乖乖把手伸出來!”馬面協(xié)警頓時臉色一沉,用警棍指著劉飛,大聲喝道。
鞋拔子臉趁劉飛不備,繞到劉飛身后,粗蠻地一把抓住劉飛的胳膊。
劉飛看得出來,黃老狗和這兩個家伙狼狽為奸,達(dá)成了一致。他知道,自己要是被帶進(jìn)去了,今天就是二進(jìn)宮,留下不好的案底不說,這一次被帶進(jìn)去,肯定沒好果子吃,絕對會遭受一番非人的皮肉之苦。
情急之下,劉飛手腕一用力,擺脫了歪把子臉的雙手。
但這一下,因為劉飛的力量太大,那歪把子臉被劉飛一甩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這家伙頓時勃然大怒,“媽的!竟敢襲警!”叫罵著,警棍就招呼到了劉飛身上。
劉飛知道,縱然自己現(xiàn)在的內(nèi)傷在逐漸修復(fù),干趴幾個普通人沒什么問題,但是這兩個家伙不是普通人,他們身上那身衣服代表著什么,自己要是反抗,就等于和國家暴力機(jī)器宣戰(zh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
劉飛只能一邊抱頭挨打,一邊極力爭辯,“警察同志,我真的是被冤枉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