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挺機(jī)靈!
蘇瑤印象中的劉飛,只是一個在豪門夜總會里打工的服務(wù)生,連喝酒都不會,但誰曾想這小家伙一點(diǎn)也不木訥。
蘇瑤心中一喜,感激地看了一眼劉飛,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就像這位小兄弟說的,雖然我沒撞人,但是老人家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我愿意賠償?!?br/> 躺在地上哼哼嗤嗤,貌似只剩下了一口氣的老頭子偷偷睜開眼睛瞅了一眼劉飛,給跪在旁邊的年輕人使了個眼色。
那年輕人頓時心領(lǐng)神會,立刻沖劉飛大吼起來,“我爺爺都被撞成這樣了,哪里還敢動?你是想讓我爺爺死了啊?”
蘇瑤沒好氣地說,“不送醫(yī)院去,躺在這里能解決問題嗎?我說了,如果老人家有什么問題,雖然我沒責(zé)任,但出于人道主義,我也會賠償?!?br/> “嘁!說的輕巧,等人送醫(yī)院去了,到時候肯定死不承認(rèn),忽悠我們窮人呢。”
那帶安全帽的男子小聲嘀咕了一聲。
在他的帶動下,人群里又開始議論紛紛。
滿臉麻子的年輕人占據(jù)了道德制高點(diǎn),頓時來了底氣,污蔑蘇瑤,“你以為我們窮人好欺負(fù)嗎?到時候把我爺爺往醫(yī)院一送,馬上撇清關(guān)系,我才不干……”
“孫子……孫子……不能讓她溜走了……”老頭子躺在地上,雙眼緊閉,哎呦哎呦不斷慘叫,演技非常逼真。
“真是不可理喻!”蘇瑤有些生氣,索性直接上車。
砰一聲關(guān)上車門,坐在車上和對方置氣。
蘇瑤原本只是想關(guān)心一下,沒想到被這一老一小給訛上了。
年輕人見狀,嗖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沖上前去,一把打開車門,拽住蘇瑤的衣袖吼道,“撞了人還想跑?”
“松開,不要碰我!”蘇瑤很反感這個滿臉麻子的青年,呵斥一聲,“你們這是碰瓷!”
青年惱羞成怒,大吼一聲,“你這臭女人,竟然污蔑人,給我下來!”
蘇瑤被青年拽的差點(diǎn)滾下車,她愈發(fā)堅定自己遇上了碰瓷,擔(dān)心被對方動粗,連忙抓緊座椅,死活不肯下去。
“不要對女人動手動腳!”劉飛閃身而出,一把抓住了青年的手腕一甩,青年便故意夸張倒地,慘叫著博取圍觀者的同情心,“打人了,撞了人還打人,還有沒有天理呀……求求大家給我們爺孫倆做主,不能讓這個臭娘們跑了……嗚嗚嗚……”
那個戴安全帽的男子,馬上從人群中挺身而出,堵在了路虎車后面。
路虎車一前一后被堵得死死的。
劉飛一看情況有些棘手,現(xiàn)在對方是弱勢群體,自己千萬不能用武力解決,于是上前對蘇瑤說,“蘇姐,實(shí)在不行報警吧?!?br/> 蘇瑤看了看手腕的百達(dá)翡麗手表,皺眉說,“來不及了,我要去參加一個活動?!?br/> 蘇瑤實(shí)在沒轍,見對方瘋狗一樣,一口咬定自己不松口,只好沉住氣,開門見山問道,“說吧,要多少?”
“醫(yī)藥費(fèi)加營養(yǎng)費(fèi),二十萬,一分也不能少?!甭樽幽樓嗄戟{子大開口。
蘇瑤一驚,斬釘截鐵道,“你這分明是訛詐,門都沒有!”
“我爺爺快被你撞死了,喪葬費(fèi)、住院費(fèi)、精神損失費(fèi),加起來二十萬還算少!”麻子臉青年顯然是有備而來。
劉飛雖然出身卑微,但媽媽從小就教育他做個正直的人,他向來最看不慣這種通過歪門邪道賺取不義之財?shù)娜?,尤其是黃婷的背叛,讓他更反感這種想不勞而獲的人。
劉飛道,“二十萬?你咋不說二百萬?”
“閃一邊去,這兒有你什么事!”麻子臉青年兇巴巴地呵斥劉飛,擔(dān)心劉飛壞了他的好事。
“小伙子,算了,大家賺錢都不容易,你也被太貪心了,看人家一個女人好欺負(fù),多少意思一下,趕緊帶你爺爺去醫(yī)院檢查檢查,別耽誤了?!苯K于,人群中有一個老者忍不住說了句公道話,老者目睹了整件事的全過程,知道這爺孫倆是故意碰瓷。
“女人怎么了?開著這么高檔的車,別欺負(fù)我鄉(xiāng)下人不知道這是路虎,一百多萬呢?!甭樽幽樓嗄甑脑捵寗w大跌眼鏡。
一部分圍觀者也因?yàn)檫@句話,似乎有些動搖立場,小聲對麻子臉青年指指點(diǎn)點(diǎn)。
“這不是趙三嘛?這無賴又跑到這兒碰瓷來了?”人群中有人驚訝道,顯然認(rèn)識他。
蘇瑤又看了一眼手表,一臉焦急,實(shí)在不想和這無賴?yán)速M(fèi)口舌耽誤自己寶貴的時間,從皮包里掏出一萬塊錢說,“這里是一萬塊錢,你要不要?”
躺在地上的老頭子搖了搖頭,麻子臉青年立刻吼道,“一萬塊?你以為打發(fā)叫花子呢?今天你要是不拿出二十萬,就休想離開這里!”
說完話,竟然耍起了無賴,一屁股坐在了路虎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