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沒想到回去之后還沒來得及坐下緩緩,就又被卉兒和桑兒拉了起來,說是徐制衣到了,正在等著拂衣,準備給她量尺寸,順便選一下料子。
拂衣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但架不住兩個丫頭拉著她,只能乖乖地去弄這些了,在選料子時又犯了難,拂衣本來還想讓卉兒給代勞,沒想到卉兒率先開口說道:“徐制衣幸苦了,我們姑娘對色彩并不敏感,還請徐制衣多多費心了”。
徐制衣看著拂衣說道:“既如此,我就選了,我看姑娘皮膚白晰,氣質沉靜,不如選這淡藍色的料子作裙衫,你看怎么樣?”
拂衣懵懵的回道:“全憑徐制衣做主了,我沒有任何異議”。
完事之后,桑兒送徐制衣出去,拂衣坐在椅子上,松了一口氣道:“終于完了”。卉兒偷偷的捂嘴笑著,心想自家小姐平時挺穩(wěn)重的,但怎么一碰到這種事兒就跟泄了氣似的。
劉遠洲雖一直忙于軍中和朝中事務,但對于拂衣這個妹妹他也沒落下,拜托父親給拂衣找了一個教書先生,專門給拂衣授課。
拂衣整天的時間都被安排的滿滿的,她倒并沒有多么厭煩,反倒有一種滿滿的歸屬感,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一樣。
她因為有基礎在,所以不論學什么東西都很快,但除了穿衣打扮和女紅這兩項不太擅長之外,其它的都還可以。
劉遠洲雖忙,但還是只要一有時間就會檢查她的功課,查完之后他竟還有一點兒驚喜,不知妹妹的這些底子是從哪里來的。
他也因為好奇問過拂衣,“青竹,你怎么會這些的?還有那時我在金陵街上見到你時,你為何會在康王府中?還有那蕭世子,你又為何要為他自殺?”
拂衣看著自家哥哥,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會這些的,哥哥在說什么,什么康王,什么蕭世子,我不認識,也不知道啊”。
劉遠洲看著自家妹妹一臉疑惑,他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便敷衍著說道:“沒什么,你別多想,可能是哥哥記錯了”。
劉遠洲雖疑惑,但也再沒追問下去,畢竟此時妹妹已經(jīng)不似當初在漠北要自殺時那般痛苦和絕望了,只要在他身邊開開心心的就好不要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江臨懷在完成漠北一事后,便班師回朝了,自那日刺殺之后桓昭來報派去跟蹤拂衣的人全部被殺,拂衣又失去了蹤跡后,江臨懷已經(jīng)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自己怎么總是抓不住她呢。
到底什么時候她才能真正的陪伴在他身邊,他嘆了口氣道:“桓昭,接著查吧,等查到蹤跡了立刻來告訴我”。
刺殺那件事傳了出去后,惹的皇帝雷霆大怒,下令定要將刺殺之人捉拿歸案,但后來江臨懷便撤了那通緝令,命令所有人不得再追捕。
他向皇上稟告道:“窮寇莫追,況且兒臣也并沒有受什么大傷,不要把整個漠北弄的人心動蕩,不利于朝廷管理”?;噬嫌X得太子說的也在理,便不再追究了。
但蕭塵失蹤,這件事一直都是江臨懷心頭的一根刺,撒出去查的人也一直沒有任何消息,他隱隱不安,始終覺得這將會是一個大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