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昭靜靜地看著自家公子,感覺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但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這種變化是自打拂衣逃走之后才有的,公子雖然什么都沒有說。
但桓昭都看在眼里,泠月谷自從拂衣逃跑,顧文康死于非命便開始陷入了極大的輿論之中,流鶯閣閣主誓要抓回拂衣為顧文康抵命。
但這件事好像刻意的被什么人給壓了下去,再加上又過了這么長時間,逐漸地也就不了了之了,再也沒有人敢在谷中提起這件事了。
深夜,江臨懷站在拂衣住過的房間里,冷著一張臉,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拂衣走的時候什么都沒帶走,江臨懷讓這些東西都保持著原狀,只有自己時不時地過來看看,也不讓別人靠近這兒。
在昭明閣里,江臨懷一邊喝酒,一邊自言自語,桓昭立在門口,好像隱約聽著公子說:“既清醒又克制真的很難,你還會回來嗎?”
桓昭對這種情況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自從拂衣逃出谷去后,公子夜夜都是這樣,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但在白天酒醒之后又跟往常一樣,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桓昭一度覺得自家公子是不是有一點分裂了,她也不明白拂衣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讓公子這個樣子,也許一往情深就是這個樣子吧。
江臨懷雖一直在尋找拂衣的下落,但始終沒有任何消息,有時候他都想放棄了,但奈何拗不過自己的心。
拂衣的身體狀況一天比一天好,蕭塵雖忙但還是每日來與她待一會兒,耍一會兒貧嘴。
一日,拂衣正在練功,蕭塵悄悄地走了過來,示意手下人不要聲張,他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拂衣,嘴角掩飾不住的流露出笑容。
他想以后要是一著有這么個人陪在身邊就好了,他真的想讓此刻再多停留一會兒,正在想著,不知拂衣何時停下來走了過來。
拂衣伸手在發(fā)呆的蕭塵眼前晃了晃,說:“想什么呢,這么出神”,蕭塵這才回過神來嬉皮笑臉地回道:“看你練功飄飄兮像仙子一樣,看的入迷了”。
拂衣會心一笑道:“你今天嘴上抹蜂蜜了嗎?說話這么甜”。兩人相視而笑著走進房中,拂衣坐下說:“我傷也好了,武功內(nèi)力也都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繼續(xù)浪跡江湖了”。
蕭塵知道這一天終會到來,而且再也沒有理由留下她了,他問道:“你要去哪兒?等我這邊完事了,我去找你”。拂衣回:“天大地大,四海為家,我也不知道我要去什么地方,走哪兒算哪兒吧”!
蕭塵一臉落寞地說道:“那我們以后是不是不會再見面了?”拂衣淡淡一笑說:“青山不改,綠水長留,有緣自會相見”。
蕭塵哭笑不得的走了出去,兩天后,拂衣正在收拾東西,準備走的時候,蕭塵快步走進來說:“我們一起吧,今日父王說皇帝頒了一道詔令,讓各?封地的王爺都派各家世子去金陵城參加“萬民宴”,所以,你陪我一起去吧,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了,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