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人騎馬,南人乘船,自古就是的!崩隙⌒χf道,知道靈犀不會騎馬,便將韁繩交給小廝,自己輕輕將靈犀舉起,放到李夫人的馬背上。
“來,你拉住韁繩,放心,這馬乖馴得很,不會亂跳的。”李夫人將韁繩交到靈犀手里,說道。
靈犀不接,反而說道:“還是阿娘控馬吧,天色已經(jīng)晚了,再晚趕不上宵禁了,要教我騎馬,什么時候不好教!
“說的也是,駕!”李夫人一抖韁繩,縱馬飛奔。
幾人離開之后,那吐谷渾小王子從暗處閃了出來,望著幾人的背影,神情兇狠又堅定地對吐谷渾主事說道:“王叔,我知錯了,我再不跟你對著干啦!向大唐稱臣就稱臣!不過,我要和親!我要那個女孩兒!”
吐谷渾主事木訥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微笑,他點了點頭。
靈犀等人緊趕慢趕,趕在宵禁之前進了城,幾人作別,分別各自回家。
靈犀滿腹心思,想問問李夫人跟程處亮到底怎么回事,又不好開口,最后悄悄將綠枝叫了出來。
“綠枝姐姐,今天我碰到程家二叔,他對我很好,說是我阿娘的舊識,他跟咱家是什么關(guān)系?”靈犀不提李夫人,只打聽程處亮跟自家的關(guān)系。
綠枝一聽便嘆了一口氣,說道:“這程二公子也是……唉!彼戳丝挫`犀,說道:“小娘子這般聰明,我也就放心地跟你說了。這程二公子,也是跟咱家娘子自小認識的。老主人子息艱難,晚年才生了咱家娘子一個閨女,就把她當(dāng)男孩子養(yǎng)。娘子當(dāng)年也是跟當(dāng)今陛下、皇后娘娘一塊兒淘氣玩這么大的。當(dāng)時程家二公子年紀(jì)比他們小些,身子骨也弱些,習(xí)武騎馬的時候娘子也時時照拂他。后來陛下出征,娘子也隨著去了,在外面結(jié)識了咱家姑爺。后來……”綠枝嘆了一口氣,略過這一節(jié)不說,接著說道:“程家二公子小時候就十分仰慕娘子,當(dāng)時還時常被人拿出來笑話。本來我們都以為是小孩子脾氣,沒想到他一直癡情到如今。唉,也是個癡子!
靈犀點了點頭,她也猜到大概就是這種青梅竹馬的情節(jié)了,只是,落花有意,阿娘那流水……
靈犀想起從山坳里出來阿娘那不耐煩地神情,苦笑著想到,只怕流水不是無情,是根本沒注意到落花之意吧。
罷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娘嫁不嫁人,都隨他去吧。
靈犀把這事丟在腦后,呵欠連天地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靈犀趕去天策府,進門看見只有北斗在,便把手上的食盒往桌上一放,笑著說道:“便宜你了,四個人的早飯全歸你了!
“你當(dāng)我是飯桶嗎?”北斗笑著說道,又問道:“你怎么出來了?”
“昨天輸成那樣,那吐谷渾人還有臉出門?怕他怎地!”靈犀不屑地撇了撇嘴。
北斗笑了笑,過來打開食盒,從里面掂出一塊肉火燒,剛要吃,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說道:“橫豎今天沒事,不如我教你騎馬?”
“騎馬?”靈犀有點興奮又有點猶豫地說道:“會不會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