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受點傷就好,最好是那種離死還差臨門一腳的重傷,以示蒼天有眼。
但是林安還是有點不爽。
“你的意思是,這是百里天下親自下的命令?”
賀千凌憤憤地說道:“沒錯,我實在不能理解教主的想法,唐隨藝帶人襲擊班剎教,讓班剎教成為一個笑話!最重要的是,他還刺傷了你,如果再進去三分,護法你就,你就……嗚嗚嗚。”
林安在一次順毛,“乖,不哭了。”
賀千凌擤擤鼻子,“我就是忍不住,教主他怎么能,怎么能……”
剩下的話賀千凌無法繼續(xù)說下去,班剎教中任何一個人,都不得對教主出言不敬。
紅玫瑰還是紅玫瑰,白飯粒還是白飯粒。
百里天下心中自然是念著唐隨藝,所以不忍心殺他,舊日老情人,能理解。
賀千凌看見林安沉思,以為他是在生悶氣,于是補充道:“但是教主還是很關(guān)心左護法的!”
林安翻了個白眼,這種安慰的話,早在他上初中那會兒就不信了。
賀千凌有些急了,“左護法我沒騙你!在你昏迷期間,教主花費自身內(nèi)力幫你疏通經(jīng)脈,整宿地陪在你身邊,還特地把你帶去禁地療傷。”
百里天下這是良心發(fā)現(xiàn)?林安心中仍舊懷疑,不過他對另一個地方比較好奇。
“你是說后山的禁地?”
賀千凌想林安科普道:“那是歷來只有教主能進去的地方,據(jù)說里頭有秘寶,為怕引人覬覦,因此只要擅自進去者就會被趕出班剎教?!?br/> “當(dāng)初唐隨藝不也進去了?!绷职舱f完才覺得此話不妥,頗有怨婦的口吻。
“本座從未讓其他人進去過?!?br/> 賀千凌立馬從床邊起來,然后轉(zhuǎn)身單膝跪下,“見過教主?!?br/> 百里天下坐在賀千凌之前的位置上,探上林安的脈搏,點點頭,“好多了?!?br/> 林安把手收回,專注地剝著手上的花生。
不是他對百里天下不尊敬,而是他壓根不知道和人說什么,干脆什么都不說是最好的。
兩人之間有種淡淡地尷尬彌漫著,同樣尷尬的還有式十七和賀千凌。
自從上次后,賀千凌簡直把式十七當(dāng)成透明人。
就算有交談,也是冷冷淡淡的,基本在五句話里解決。
很明顯教主想要和左護法獨處,賀千凌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忍耐住,默默退出。
式十七瞧見,跟在賀千凌身后一同出來。
兩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距離,式十七是在忍不住,抓住賀千凌的肩膀,強迫他與自己對視,“為什么不理我?”
賀千凌非常別扭地拍飛式十七的手,“就是不要理你!”
“我說過我會負責(zé)的?!?br/> 賀千凌低下頭,眼睛紅紅的,“我才不要你的憐憫和同情。”
式十七說道:“你覺得我是在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