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些事都不重要了。”林安聳聳肩,“我只要有初原就夠了?!?br/> “你和初原到底什么關系?”盡琮雙眼睜大,對這件事興趣盎然,“你喜歡初原?”
“當然啦,他就是我的整個世界?!绷职脖砬閲烂C,他在這個世界只要有初原就夠了,即使初原現在討厭他,不想和他見面,但機會總是人創(chuàng)造的。
盡琮哼了一下,“你居然喜歡那只笑面虎,眼光真差,不如我哥萬分之一。”
“哎哎哎!踩高捧低就算了,不許侮辱我偶像,什么笑面虎啊,那叫溫柔!”林安反駁道。
一直在冥想的盡瑢睜開眼睛,“林安你喜歡初原?”
“對啊?!绷职颤c點頭,毫不避諱。
“初原是個很麻煩的家伙,可能會很困難。”盡瑢笑著說道,雙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消失不見。
“我才不管這么多,初原我要定了?!绷职矆远ǖ卣f道。
盡瑢笑容的弧度往上,莫名意味深長,盡琮看見哥哥這幅表情,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中午用過午膳,林安一早就爬上床呼呼大睡,盡琮嫌天氣太熱,皺著眉頭直鬧騰,盡瑢只得拿出寒冰珠,在珠子周圍裹了好幾層靈力,懸在盡琮帳上。
安頓好兩人之后,盡瑢小心關上門,朝清合院外走去。
天縷閣中,白衣男子靠在黃梨木圈椅上,手執(zhí)狼嚎,雙目似陷入沉思,連紙張暈滿墨跡都未曾發(fā)覺。陽光從半掩的石榴蝙蝠窗欞照射進來,在墨綠色的地板上投射出精致的花紋。
“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br/> 白衣男子從沉思中驚醒,右手因為長時間保持執(zhí)筆的姿勢,略微酸痛。男子皺著眉將落滿墨漬的紙張揉成一團,準確地扔進桌邊的孔雀藍釉黑花瓶中。
“你怎么來了?!背踉晳T性地擺出溫潤的笑容,看向來人。
盡瑢坐在側邊的椅子上,“受家父所托,前來拜訪初原叔叔?!?br/> 叔叔……初原抽動著嘴角,“我只大你五歲罷了?!?br/> “可你比某人大了整整七歲?!北M瑢一排手掌,恍然大悟,“林安是虛歲,所以你比他大了八歲?!?br/> 聽到林安的名字,初原皺起眉頭,“怎么說起他了?!?br/> 盡瑢沒有正面回答初原的問題,反而問道:“你知道今天早上我聽見他說了什么嗎?”
“……”
“他說,初原就是我的世界,我只要有初原就夠了?!?br/> 初原眼里的笑意加深,但很快他反應過來,戒備地說道:“你就是單純地過來告訴我這件事?”
“我只是感嘆,為何林安會瞎眼看上你這么虛偽的人?!北M瑢打量著天縷閣內陳設,漫不經心地說道。
“虛偽?”初原撤去微笑的面具,“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你的寶貝弟弟怎么樣了?”
說起盡琮,盡瑢的面色緩和許多,“多謝你的關心,盡琮一如既往喜歡我。”
“現在立馬就走,否則我就要對你的寶貝弟弟特殊照顧了?!背踉淠樝轮鹂土?,這個盡瑢面上是個冷峻的人,實際上心思比誰都要難猜。
就如盡琮所說,自己和他是一類人,虛偽至極,冷漠自私,卻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慈悲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