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瀾伸出手,那一團(tuán)便落在他手中,熟悉的氣息使他眉間一蹙,驚詫道:“這是……?!”
離兆摸了摸鼻子,道:“這便是我未來得及與你說的事……”
艮瀾指尖撫過《太陰錄》,“這殘魂極脆弱?!?br/> “想來是那日,這縷殘魂未散盡,飄入了書中沉睡,近來許是蕭明的靈力有所增強(qiáng),喚醒了這縷殘魂?!彪x兆道。
那書冊飛起來,繞著兩人飛了幾圈,似乎在打招呼,“可要幫她修復(fù)魂魄?”離兆問道。
艮瀾搖了搖頭,“不妥,此事還是莫被人發(fā)現(xiàn)的好。
任何與臨穹有關(guān)的,特別是她,她在天帝眼中過于危險(xiǎn)?!?br/> 離兆點(diǎn)頭,“不過她怎的自己找到這來了?蕭明在附近?”
書冊飛起來,飛出去一段,又回來懸在他們頭頂,“要我們跟著你?”艮瀾問道。
《太陰錄》向前搖動(dòng)了兩下,似乎是在點(diǎn)頭。
“那便走吧。”
二人隱去身形跟在它后面,來到了九君城的一處茶棚,蕭明三人正坐在茶棚中一籌莫展。
“有人聽到頭一天晚上有女子的喊聲,不過只一聲,便沒了動(dòng)靜。
第二天姜家旁支的一位小姐失蹤,下午在井里被人撈出來,具崔氏所說,她丈夫是那日黃昏之時(shí)去送干果的。
若是將這些串起來,我有個(gè)大膽的猜測……”蕭明道。
“逸真門弟子奸殺姜家小姐,投尸井中,崔氏丈夫送干果意外聽到他們對話被發(fā)現(xiàn),被殺人滅口。”長凌氣定神閑地喝茶。
蕭明氣道:“你這人怎么搶人話呢!”
“串在一塊可不就這么個(gè)猜測,你當(dāng)自己多聰明呢?!遍L凌不屑道。
“只是猜測罷了?!睅熻悯玖缩久?。
“難就難在這了……”蕭明長嘆一聲,“想要查,只能從那位旁支的小姐查起……”
“沒可能。”長凌斬釘截鐵的擺手,“投井而亡,背后可不會是什么好緣由,這等大族,最忌諱家丑外揚(yáng)。
倘若我們猜測的為真,以姜家和逸真門如今的關(guān)系,姜家恐怕會忍下這口氣?!?br/> “姜家這么怕逸真門?”蕭明問道。
“旁支的小姐罷了,若是姜若音,姜家定然不會輕易罷休。”長凌喝了口茶,“姜家一直以來都是背靠逸真門的,兩方算得互惠互利又互相牽制。
但不管怎么說,姜家即便再有錢,民不與官斗,姜家在官場的人脈,皆是由逸真門搭上的不說,實(shí)力也遠(yuǎn)及不上逸真門。
雖然仙門算不得如何團(tuán)結(jié),但比起這三大家,總還要好些。
姜家若與逸真門鬧掰,剩下的兩家必定會趁機(jī)擠兌。
是以姜家需要與逸真門保持良好關(guān)系,至少是面上的良好關(guān)系,所以這旁支的小姐,便只能枉死了?!?br/> “此事分明是逸真門不占理,不正是姜家拿捏逸真門的好機(jī)會么?”蕭明不解道。
“拿捏歸拿捏,那是兩家暗地里的事。”長凌道,“掀到臺面上來,那叫撕破臉。
況且姜家未必有證據(jù)?!?br/> 師杳將茶杯放下,蹙了蹙眉,“姜家這般的家族,牽一發(fā)動(dòng)全身,很難與逸真門真正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