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院內(nèi)——
一夜的安靜讓琳瑯為這件事情倍感不安,誰都能夠想到自己和一個想要殺了自己的一個人同處一地是什么感受,一晚上琳瑯根本都沒有睡著覺,傻傻的坐在床邊。
一聲雞叫打開白天的帷幕,天邊懸掛的火燒云就真的像是烽火席卷過,吳覓如雷響的呼嚕聲停下來了,揉了揉眼睛看著傻傻坐在床尾的琳瑯:“你難道一夜沒睡?”
“睡覺是生者才應(yīng)該考慮的事情,我同死者有什么兩樣。”
“你和慕容博拼命的事情我可聽說了,鬧到慕容權(quán)那里去了,但是慕容權(quán)真的沒工夫搭理你,星魂宗的二把手星爵已經(jīng)大鬧陵陽城了,擾的他是睡不著覺,你現(xiàn)在基本上是不用擔(dān)心他的,就算是你要死,現(xiàn)在你還不是應(yīng)該該吃吃該喝喝,和他嘔什么氣。”說罷穿好衣服,朝著放在陽臺邊上的神像請安,一如既往的是不變的素服,朝著樓下面走去。
吳覓的話如雷貫耳,讓自己這個已是飽經(jīng)滄桑的人又一次看出了自己的渺小,心頭不由得咯噔一下,在吳覓快走出房間的時候十分開心的對吳覓彎腰行了個禮。
吳覓不明所以,坐到了琳瑯的床邊,讓琳瑯挺起胸脯:“你這是干什么?”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道理!绷宅樀碾p眼充滿了感激,卻惹得吳覓渾身不自在,一把將琳瑯的手抓起來放到胸口位置:“男人的手是放到胸脯上的,不應(yīng)該如此卑微!
……
吳覓走后,琳瑯待在宿舍里思考著自己所想要的道路如何走下去,一聲清爽的歌喉在操場的位置上響起,動聽的聲音讓全神貫注的琳瑯都分神了,推開窗戶一看,遠(yuǎn)處的操場上架起了一座高高的舞臺,舞臺上面的舞女就是戀冰,戀冰一反常態(tài),換上一身雪白的衣物用最清脆的歌喉唱著最美的歌曲,不一會就吸引來數(shù)百人的圍觀。
急忙穿好衣服跑下樓梯,只聽樓梯間兩個老漢人議論著這優(yōu)美的歌聲:“這小姑娘的嗓子,這歌聲真的好聽,這歌不知道叫啥名字!
旁邊的老頭笑著捋捋胡須:“你活了七十年還不知道這個?這是古時北冥帝姬的一首絕世之作——拜君殤,是一首為赴死之人送別的歌曲,相識無相逢,舉目更思君,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幾百年了沒人能夠唱的如此絕美!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琳瑯的嘴邊情不自禁的說出這一句話來,而旁邊的兩個老頭也注意到了琳瑯,不免有些惋惜:“孩子,你為什么偏偏在為人處世這件事情上把路走窄了,我也認(rèn)為你是一條好漢,但是為人處世只有忍才是安身立命的訣竅,我們不是名門貴族,惹他們只會弄得一身難受……”后面的話琳瑯都再也聽不進去,默默地朝著學(xué)院的后花園的方向走去。
后花園里面依舊可以聽到戀冰動人個歌喉,聽到兩個老頭的聊天,好像已經(jīng)明白了這首歌就是為自己而歌,不經(jīng)意間卻撞上了正對面的竹林,悲傷的學(xué)院氣氛讓琳瑯倍感壓力,猛然間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情,孟辰坐在一張長椅子上睡覺,自己還是六歲,用撿來的一根中通外直的竹子惹得孟辰完全睡不著,被騷擾起來的孟辰并沒有任何的怨氣話,反倒是拉過琳瑯手里拿的竹子說這個可不是名士玩的方式,隨后用隨身的小刀教琳瑯做起一把竹笛,一小刀削下去,卻發(fā)現(xiàn)這跟竹子已經(jīng)干燥出了一種境界,正是做笛子最理想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