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聽到父親的話,根本不信:“咱家的小超市都倒閉了,還欠了幾百萬的外債,哪來的錢。”
這段時間,追債的天天堵著他家的門,連住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
而為了幾千塊的學(xué)費,就讓宋天幾乎白頭。
可是現(xiàn)在,父親告訴他,家里很有錢,宋天怎么可能相信。
“小少爺,這是真的。其實,我也是給你家打工的。”一個帶著眼睛的儒雅中年人,走上前來,笑著對宋天道。
宋天看到這中年人,心里不由一抽抽,他認識這個人。
蔡守東。
清河市首富,富凱大酒店的老板,經(jīng)常在清河地方電視臺上拋頭露面風光無限。
宋天的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清河的首富,竟然是給自家打工的人,這怎么可能呢。自己家門口,昨天還被債主安排的流氓混混潑油漆放死老鼠呢。
如果蔡守東都給自己家打工,那些流氓混混又怎么敢明火執(zhí)仗對付自己家?
一時之間,宋天難以置信。
可是宋聚龍的解釋很簡單。
“這些年,無論是你還是我,都結(jié)交了一些朋友,可是這些朋友,基本都不怎么靠譜,你不窮一下,怎么知道他們是人是鬼呢。這幾個月,我算是看清了,大部分人其實不是人。”
宋天默然,父親說的不錯。
他花錢大手大腳,很多人都和他稱兄道弟,可是父親突然說投資虧了上千萬,每天也真的被小混混追債,那些平日里圍著他轉(zhuǎn)的人,幾乎都疏遠了他,甚至拉黑他。
還有湯云菲,他曾經(jīng)的女朋友,也在第一時間,離開了他,迅速的傍上了李明宇。
父親的這種手段,其實也可以理解,不過宋天一時接受無能而已。而且,父親為什么用小超市掩飾身份這么多年,也是宋天很難以理解的事情。
宋聚龍遞給宋天一張卡,道:“這里面有兩個億,算是你的零花,全市的銀行,都能隨便提取。我還有事,剩下讓守東教你。”
宋天激動的有些哆嗦。父親裝作破產(chǎn)之后,他有無數(shù)次幻想,幻想父親的投資突然大賺,自家又回到以前的小康生活。
可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變化,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覺得自己的老爹,不至于和自己開這個玩笑。為了確保老爹說的不假,他迅速的用手機下載了一個銀行app,輸入卡號查詢。
銀行卡上的那一串零,讓他眼暈,而在零的前頭,是一個孤零零的二。
“一個二,八個零,兩億,是真的。”宋天吸了一口冷氣,暗道。
接著,宋天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現(xiàn)在有了錢,自然不用再理會李明宇和湯云菲。
之前,對于李明宇對他所做的事情,他感到屈辱,可是現(xiàn)在,他的高度已經(jīng)不一樣,自然沒有什么屈辱的感覺,和這種人斗氣,其實沒什么必要。
可是,有些問題終歸要解決的,失去的,總要拿回來,不能隨隨便便就算了。
就算做一條咸魚,也要做最咸的那一條。
咸魚也要有咸魚的覺悟。
他對蔡守東說:“蔡叔,請幫我一個忙。”
宋天說了要求,蔡守東道:“這件事情再簡單不過,你等我消息吧,應(yīng)該很快就能反饋。”
蔡守東雖然沒有說解決事情的具體時間,但是言語之間的自信和傲然,撲面而來,仿佛宋天所提的事情,對于他來說,就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而已。
很快,二人分開。
蔡守東去忙,而宋天捏著一百塊朝著李明宇等人所在的包間,走去。
他走到門口,聽到李明宇狂放傲慢的笑聲,還有其他人附和的笑聲,嘴角不由一撇。
宋天想了一下,便有了注意,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進了一家成人用品點,要了兩盒最小號的,再次回到富凱酒店,進了包間。
李明宇依舊在吹牛逼,說他的父親,準備和別人合伙開一家五星賓館,已經(jīng)投了五千萬,一旦賓館開業(yè),一年的盈利絕對過千萬,同學(xué)們聽了,更加的崇拜李明宇,恭維聲不斷。
看到宋天進來,李明宇才停下不吹。
“現(xiàn)在,我可以拿錢了嗎?”宋天將那兩盒東西,扔在了桌子上,然后詢問李明宇。
“呵呵,你幫我干了兩件事,迎接同學(xué),給我買弟弟衣服,所以只能夠拿兩千塊。”李明宇隨便的數(shù)了兩千塊,甩向了宋天。
嘩啦一聲,二十張嶄新的票子都飄落在地。
包間里,頓時寂靜下來,所有的同學(xué),都目不轉(zhuǎn)睛,靜觀事情的發(fā)展。
不過他們看向宋天的時候,眼神里難免帶著鄙夷。
女朋友跟了別人,自己還要給別人買用品,這對男人來說,是奇恥大辱。
宋天看著李明宇,冷冷道:“這樣有些不地道了吧。”